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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托和路西法虽然惊讶，但他们知道这个问题不是让他们回答的，所以都低着头不愿说话。
玛门的鹰眼滴溜溜转，别西卜的绿豆小眼变大了些许。
撒坦尼什将一只沙袋大的拳头放在桌上，冷冷地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灵魂属于谁吗？”
凌灵当然知道。
他故作不解地道：“所以你们就心甘情愿地维持着这样的状态，把强大的恶魔之力用来给别人打工？”
地狱领主的名头确实响亮，他们可以控制灵魂，灵魂是他们的食物，这些都没说错。
但归根结底，灵魂属于死亡那个老娘们。
这些地狱领主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在死亡手底下打工的小弟，他们的工资就是灵魂。
他们看似自由地在各自的地狱维度永生不灭，但实际上他们生存所依赖的必需品却要仰仗旁人赐予。
尽管他们当中或许有人连那个老娘们长啥样都不知道。
这里可没有劳动监管部门保障这些打工领主的权利，死亡想给工资就给，不想给，直接饿死他们也没事。
这是比九九六、九九七更难得的福报。
当然，这种真相不论用什么样的语气和方式说出来，都肯定和反讽一样就是了。
因此，三位地狱领主都有些愤怒。
墨菲斯托和路西法不敢。
玛门和撒坦尼什怒目而视，别西卜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凌灵对他们的愤怒不以为意。
这种事情，不愤怒才怪了，没有天生的奴才。
凌灵缓缓起身，弹指打出一道灵光，化为一方小型投影，正是冥界的景象。
“诸位，这是冥界，我另外一个身份，是冥界之主。”
“冥界是九界之一，现在的冥界权柄已经覆盖了七个世界，仅剩的地球中部分灵魂也归属于冥界。”
“我，要让冥界成为九界名副其实的亡者国度。”
听到这里，撒坦尼什顿时出声道：“你想夺走属于我们的部分？”
凌灵的脸色瞬间转冷。
“我让你说话了吗？”
撒坦尼什先是一愣，而后倏地冷笑起来。
“听说你能把地狱领主拖出地狱维度，不过我觉得阿斯蒙蒂斯那种蠢货即便在地狱维度我也能打死他，今天过来，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我只想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人类才敢对地狱领主大放厥词！你果然很嚣张。”说话间，撒坦尼什直接站了起来，挺拔的身躯直接顶到了天花板，气势看起来十分强大。
墨菲斯托低着头，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撒坦尼什向来桀骜不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撒坦尼什会乖乖听命，现在证明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可惜的是，撒坦尼什没有后宫，麾下尽是些歪瓜裂枣的肌肉男。
不过撒坦尼什的领地很大。
墨菲斯托暗暗吸了吸口水。
坐在撒坦尼什身边的路西法默默起身站到一旁。
凌灵看着面前高大的恶魔，暗道：这就是必然要在重要关头出现的反派吗？
撒坦尼什的实力很强，强于在场其余任何一位地狱领主，否则他也没有那个勇气站出来。
但是，还不够。
凌灵一指点出，剑光凌冽。
撒坦尼什直接挥动拳头将剑光杂碎。
“人类，你就这点本事？”
凌灵骤然失笑。
其余四位地狱领主却神情骇然。
当局者迷的撒坦尼什见状也知事情有异，他正要低头查看，却猛地感知到颈部剧痛。
原来，方才被他打碎的剑光在穿过他的拳头后重新凝实，化为一柄黑金的剑体。
剑刃沿着他的颈部陡然一转，其速度远超一念，那颗庞大的脑袋立时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但是，这里是地狱。
撒坦尼什一边抱起地上的脑袋，同时用腹部的狰狞面庞怒吼道：“你是杀不死我的，我也不会被你拖出地狱！”
凌灵微微点头。
继而，凤求凰一份为二，二化为四，顷刻间数百灵剑紧紧围绕着撒坦尼什。
剑光齐齐晃动，一副阴阳图案在剑阵上空浮现。
阴阳两仪剑阵！
蓦然间，剑阵内部的天地陡然逆转，黑暗的地狱气息消失无踪，至阳至正的光辉弥漫而出。
剑阵中体会最深的撒坦尼什当即惊慌失措。
他尚未出声，凌灵直接手掌一握。
剑阵猛地向内压缩，惊天剑气爆发，一个幽暗的黑洞顷刻成型，那具庞大的身躯立时化为血雾，接着又即刻湮灭无踪。
“地狱又如何，照样杀你！”
四个地狱领主齐齐打了一个寒颤，那一对鹰头的玛门感受到凌灵若有若无的眼神后立刻垂下脑袋低眉顺眼。
浑身是嘴的别西卜也瘪着嘴默默垂泪，不时抬手擦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