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
从眼前的坦格利安身上，他感受到了属于为王者的威仪与统治力。
呼吸间穿过龙焰，韦赛里斯仅仅是皮肤灼伤、须发被点燃。
危急时刻，韦赛里斯大脑一片空白，求生的欲望胜过怯懦、犹豫。
“陛下。”
沃米索尔低声嘶吼，身躯缓缓爬动，龙首在脖颈的作用下始终对准眼前人。
寻常人经历龙焰，早就被烧成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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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蛋孵化出的龙便是沃米索尔。
沃米索尔不动于衷，像个冷血的屠夫，咆哮一直持续许久。
一名龙卫统领接连指出两个人报信，带着剩下的部下朝着巨龙追赶。
一道尖锐如针的龙吼乍现，阴影猛然降落，扑向深邃石窟前的银发孩子。
老者面容刚毅，即使衰老如斯，依旧能从挺直的腰板看出英武气概。
韦赛里斯正对着獠牙交错的龙吻，一股灼热的腥风扑面而来，吹的他趔趄不断，银色长发胡乱飞舞。
沃米索尔没打算简单的找一个驾驭者，一边展翅飞翔，一边喷涌出金色龙焰，一头扎了进去。
话一脱口，全身血液沸腾，一股股热流涌动，汇入高举的手掌。
他不知道为何这么喊。
眼前坦格利安的问话，它没听懂。
“沃米索尔！！……”
“嘶嘎！！”
“吼……”
良久，风平浪静。
爬上龙背的一刹那，沃米索尔仰头怒吼，宽大的棕色双翼拍打，双足蹬地迅速升空。
下方，龙卫们亲眼见到国王被巨龙带走，慌乱的仿佛一群蚂蚁。
沃米索尔先后接触了伊蒙德与韦赛里斯，但父子俩给它的感官相差甚远。
沃米索尔的龙焰的确灼热，却没有贪食者如烟似雾的龙焰难缠。
得益于沃米索尔厚实鳞片上的细微伤痕，韦赛里斯的双脚卡在两块相隔不远的小缺口，勉强稳住身影。
沃米索尔趴伏在地，双翼支撑着陡峭岩石攀爬，盯死韦赛里斯的竖瞳充满审视意味。
踏踏……
看着护卫惨死，韦赛里斯又急又怒，再度发出大喝：“沃米索尔，安静下来！”
借着龙卫散落的火把，蓬头垢面的伊蒙德费力扶着石壁跑出石窟。
他的目光在巨龙身上与石窟内外来回打量，始终没见三子伊蒙德的影子。
刚一转身，夜幕降下一道庞大阴影，笼罩在石窟上方。
“沃米索尔。”
从对方的身上，他感知到了莫名的吸引。
沃米索尔熄了龙焰，安静的匍匐在地，竖瞳内杰赫里斯的身影消失，渐渐浮现韦赛里斯的影子。
“吼……”
沃米索尔喉咙滚动，竖瞳森冷的盯着韦赛里斯。
两名忠心的龙卫急忙跑回，壮着胆子想要帮助国王爬上龙背。
灼热的刺痛袭遍全身，凌乱的长发与胡须被点燃，仅存的睡裤烧出几个窟窿。
“吼……”
龙的智慧不逊色人类，但双方沟通是一个问题。
沃米索尔闷声嘶吼，烦躁的甩动龙首，扬起滚滚尘埃。
人选龙，龙择人。
一人一龙从出生的一刻相识，历经无数千难险阻，相伴整整69年时光。
衣裤破烂不堪，手肘与膝盖等处被刮破，露出血淋淋的擦伤。
伊蒙德强忍着疼痛，跑出石窟环顾一圈，看着满地狼藉心里一凉。
它的第一任也是现今唯一一位驾驭者，人瑞王杰赫里斯。
韦赛里斯粗重的喘息，瞳孔涣散的盯着眼前巨龙，咬牙挤出一句话：“沃米索尔，向你的国王臣服！”
但强者与为王者的条件满足其中之一，可堪一试。
在旁人不可见的阴影中，一双铜钟大小的冰冷竖瞳迅速一眨，瞳孔深处倒映出一位银金发色的长须老者。
即使这种感觉非常稀薄，不足它的上任驾驭者十分之一。
韦赛里斯头昏脑涨，费力的睁开双眼。
它误认为对方欲要驯服于它，就像先前那个银发小鬼。
韦赛里斯好不容易止住脚步，睁眼便见到狰狞龙吻中积蓄的龙焰，顿时心头警铃大作。
一条成年巨龙的力量无可匹敌，哪怕轻轻一个甩头，十几名龙卫直接被撞飞，小猫小狗般凄惨摔死。
韦赛里斯顾不上沃米索尔的躁动，彼此刚一接近，手掌搭上龙颈的鳞片开始攀爬。
此时的他不复初入石窟的神采奕奕。
但沃米索尔本就是强者，它不愿将力量借给一个弱者，满足弱者微不足道的心愿。
他登上龙石岛的本意便是为了驯服一条龙。
龙与人皆已离去，深邃石窟恢复死一般寂静。
手掌高高举起，调动血液里残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