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棠脚步还没有停稳,王大花就向她伸出了手,“拿来。”
“总得让我先看看我二伯的情况吧!要是你拖个阿猫阿狗来,也要向我要一百两银子,那岂不是笑话。”何晚棠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王大花气得气血上涌,猛地一把掀开盖在何老二身上的被子,“看看看,让你看个够。”
“哎呀!我二伯穿着这么厚的棉袄,盖着大厚被子,可这脸色还如此的惨白,看来是真有病。”
“既然确认了,就给钱吧!”
“二婶,你如此着急干什么?这可是一百两银子,总得让我仔细验验货吧!”
“你二伯已经晕死过去了,现在生死不明,赶紧拿银子,我带他去看大夫。”
“哎呀,二伯刚刚的手指动了一下。”何晚棠突然叫了一句,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何老二手指上的时候,她手上的银针快速的扎在了何老二的脖颈处的关元穴。
主要是可以封住何老二的呼吸让他瞬间呼吸困难,很快何老二满脸涨红,眼睛突然睁开,张着嘴想要吸气,却又吸不进一点空气。
他害怕的去抓王大花的手,王大花此时也被吓得六神无主,来的时候明明说好的是装晕,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何老二临时起意装的?
想着她也决定帮忙加一把火,“还不赶紧拿钱来,你没看到你二伯现在越来越严重了,赶紧拿钱我带他去看大夫。”
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这何老二不会是真的被打出了个好歹,这是快不行了吗?
何晚棠看到何老二眼睛都有一些突出了,“二伯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将扎在他关元穴的银针抽了出来。
何老二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眼睛的余光刚刚看到了何晚棠的小动作,他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小傻子。
“二伯,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刚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何晚棠将手里拿着的银针递到他面前,“你是说这个吗?”
“对,刚刚你干什么用针扎我?”
“二嫂说你昏迷不醒,生死不明,我扎针当然是在救你啊,你看你现在不正中气十足的在吼我吗?看来是没毛病了,那就回去吧。”说完,何晚棠很是不耐烦的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看热闹的村民一阵唏嘘之声,闹了半天,敢情是装的,上门来讹诈的。
转身又看着族长和里正,“两位伯伯辛苦了,这大冷天的还要跟着他们折腾,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直接叫我上门,一定针到病除的。”
何老二和王大花听到这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族长和里正脸上带着隐藏不住的笑意,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先回了。”
这大冷天的,要不是王大花一大清早的上门哭嚎,谁愿意出来受冻?
贺氏转身进屋拿着一个扫把,就冲二人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嘴里还嘀咕着,“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好吃懒做的东西,到我家偷菜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讹上我家,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们一顿?下次再上门找麻烦,我就拿棍子收拾你们,滚!赶紧给我滚。”
两人一边躲着贺氏的抽打,一边嚎叫着,拖着板车狼狈的夹着尾巴跑走了。
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身影,院门口的众人相视一笑。
在家里的这三日,如时光飞逝一般过得飞快,第四日一早,何家人才刚吃过了朝饭,叶家的马车就停在了院门外。
何晚棠依依不舍,贺氏又心疼又气自己儿子,为什么孩子还这么小,就送给人家做童养媳。
虽然那孩子看着身份尊贵,可那又怎样,她只要她的乖孙平安喜乐就行,干嘛要去攀大户?
每每想到棠棠还这么小就去给人家做童养媳,贺氏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段时间就没给过何老三好脸色。
何老三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在家里要看自家阿娘的脸色,看到孩子受委屈又不敢找上门去理论,只能每天晚上自己煎熬,难受。
一家人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何晚棠,情绪都很低落,还好家里添了两个小娃娃,让大家忙碌都忙碌起来,都不提何晚棠去做童养媳的这件事情。
何晚棠刚进叶府,还没来得及去房间看一下她的暖阁弄的怎么样了,就被夜影带去见叶瑾玄了。
她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坐在了叶瑾玄的对面,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下去,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见这家伙叫自己来又不说话,何晚棠这才注意到他在书房里居然都装着地暖。
她却被分配到那个孤零零的角落里,房间连个火盆也没有,实在是气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好像不适合她,“以后我上礼仪课要在这个房间里上。”
“嗯!”
何晚棠本以为这家伙会反对,没想到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就同意了,没劲。
再说了,她不过就是想霸占这间书房,想让她上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