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工作上也是矜矜业业的,在这次选拔中得分很高。既然如此,为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呢!
人啊,既然保留底线,也要具备一定的灵活度,要不然即使能力再强,也会成为孤家寡人。
王卫东冲张主任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张主任心中却是了然,王卫东是厂长,想要提拔一个小组长,那还不是轻易而举的事情嘛!他把这份恩情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
凌晨三点,外面寒风呼啸,于秋华正在沉睡,被人推醒了。
“娘,你醒醒,到点了,你该出去干活了。”
于秋华揉了揉眼睛:“干活?”
“对啊,你忘记了,昨天你被分配到了清洁队,今天得出去扫大街。”何文慧小心的提醒道。
其实,对于于秋华的处理,身为于秋华女儿的何文慧其实是很满意的。
于秋华这些年来,一直以眼睛有病,看不清东西为理由,不去工厂上班。
何文慧却知道于秋华的眼睛其实没有太大的问题,并且后来经过治疗,已经将近痊愈了。
可是于秋华享受了那么多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哪里还愿意工作了,最近连缝衣服的活计都不愿意干了。
养家湖口所有的重任都压在了何文慧的身上,她一个小工人,就算是每个月拼死拼活的,也没有办法满足。
虽然扫大街的工资不高,但是总算能够补贴家用。
于秋华愣了好大一阵子,这才想起自己还得去干活。
嘴里都囔着“该死的刘洪昌,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老人”。
于秋华穿上厚厚的棉衣,推开门出了屋子。
外面凛冽的寒风,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似的,迎面扑来。
于秋华强忍住寒冷,打着哆嗦,蹒蹒跚跚地来到了集合点。
清洁队的队长老黑看到于秋华迟到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于秋华同志,你第一次上班就迟到,是不是对我们清洁队有意见啊!”
于秋华瘪瘪嘴道:“就是有意见,怎么着吧!我老婆子活了那么大的年纪,可不是吓大的。”
老黑既然能管理清洁队,于秋华这种人他可是见多了,知道不杀杀她们的气焰,她们还真把清洁队当成自个的家。
只见老黑站起身来,走到于秋华跟前,冷声道:“今天扫大街的任务已经分完了,你来得晚,只能去帮助粪场的同志把住户家中的大粪,打捞出来,运输到城外的粪场里。”
宁州城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城市的下方并没有排污渠道,人们的排泄物只能通过人工的方式打捞出来,运输到城外的粪场。粪场再把大粪制造成有机肥,送到各个公社,用来给庄稼施肥。
运输大粪的的活计,又脏又累,一般人都不乐意干。
“啥?!让我去出大粪!”
于秋华闻言勃然大怒,两只眼睛瞪大得跟铜铃似的。
老黑冷着脸道:“你是不是想违抗街道办的命令,那好,我等白天就去报告给张主任。”
听到要汇报给张主任,于秋华耷拉着头不敢吭声了。
这年代住户们的房子绝大多数都是街道办安排的,街道办也可以把住户撵出去。
于秋华清楚,失去了房子,何家一大家子人就得睡大街。
该死的刘洪昌,都是你害的我!
于秋华拎着粪桶,沿着黑暗,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茅厕赶去。
........
京城,看守所。
“以后出去了要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是是是,我一定,一定。”
棒梗从大铁门里出来,从管教手中接过行礼,抬头看看挂在树梢的太阳,深深的吸一口气。
棒梗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将近两年的牢狱生活,棒梗就像是在地狱中呆了无数年一样。
在里面,棒梗经常想起黄燕玲。
可以说,因为黄燕玲,棒梗才会鬼迷心窍的对上王卫东,才会因为偷窃重要设备被关进笆篱子里。
棒梗应该痛恨黄燕玲才对。
事实上恰恰相反,棒梗在里面无时无刻不在思念黄燕玲。
在棒梗看来,黄燕玲作为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是被王卫东这个老男人用手段迷住了,才会跟他分手的。
黄燕玲心中其实依然爱着他。
一切责任都在王卫东。
“棒梗,这边!”
就在棒梗思绪万千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道欢呼声。
棒梗抬头看去,只见秦淮茹跟傻柱站在不远处的道路旁,正在朝他挥手。
看到傻柱站在秦淮茹身边,棒梗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棒梗经过两年多的牢狱生活,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幼稚的棒梗,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棒梗有最痛恨的人,那就非傻柱莫属了。
原因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