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你们巴托人那边已经无所谓了。”高德针锋相对:“你们已经失去了一切,只剩下在混沌面前如何挣扎的无能思考。”
郎世德发出低沉的笑声,持续了很长时间。
“难怪郭瑞德会叛逃到震旦来,身上那一半震旦血脉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向往这里的软弱。”看郎世德这架势,竟然放起了嘴炮,也不知道是忌惮高德身上的郭瑞德战甲和大锤,还是另有所图。
“混沌并不是恶,只是自然天理。帝神用自己的分裂确认了此事,郭瑞德竟然妄想推翻帝神的认定。”郎世德冷笑:“所以他才是叛逆,我们才是继续忠诚于帝神的正统。”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嘴硬,更不觉得好笑。”要比斗嘴,高德可来了劲头。“刚才你们穿透护盾的时候已经领教过至高神火的味道了吧?舒服吗?”
他举起大锤,推动魂火,同时将却敌号的至高神火也牵引到锤头上。现在他是在却敌号之内,有郭瑞德的战甲和大锤,等于是神火的另一个“终端”,可以随时调用神火的力量。虽然神火远没有恢复到理论上的巅峰状态,可以做到像舰灵郭瑞德说的让却敌号升上天空乃至虚空,但用来支持他战斗却是足够了。
“这就是你们抛弃的义思达之力,面对这样的力量,你们发自魂魄的感到畏惧。你们在怕什么呢?这不就说明了你们堕落了、背叛了这样的力量吗?”
“你们的帝神怎么样我不清楚,但祂留下的神火还在,还能为我所用。所以祂认定混沌不可阻挡的事情,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
锤头上混杂了两种力量的白光翻滚对流,放射出直透灵魂的光芒,高德嘿嘿笑道:“要不要再试试?”
确认了郎世德跟他的部下确实畏惧至高神火,高德就有了十足底气。哪怕面对力量可能超越了郭瑞德的郎世德,再加上十来个魔思达,他也不认为自己毫无一战之力。
“你终究不是义思达。”郎世德的语气忽然缓和下来,不过老实说隔着头盔还混杂了呼吸器的嘶嘶声,原本也听不出太确定的语气。“我们虽然认定郭瑞德是叛逆,但不等于把他当做不共戴天的仇敌。我们只是对混沌的看法,对帝神的状态认定有所不同而已。而且他还选择跟震旦的仙洲人合作,说明他对自己的震旦血脉相当看重,这也是我们的另一个分歧。”
喀喇喇的钢铁剐蹭声里,他换了个更舒适也更没有敌意的姿态,不过以他的个头,对高德造成的压迫感却是一点没减。
“如果我们真把郭瑞德看做仇敌,又怎么会容忍他的战舰沉在震旦海岸接近十万年?事实是这么久以来,我们既没有来夺回却敌号,也没有以此问罪那帮仙洲人的后裔,也就是你们震旦人嘴里的圣山。”
“我们只是道路不同,目标却是一样的,那就是消除混沌压迫下的痛苦……”
说到这被高德嗤笑打断:“消除痛苦?意思是你们还要留在这个世界?我怎么听说,你们的真正目标是挣脱这个世界的束缚,恢复昔日的荣光?在很久很久以前,义思达其实是可以遨游虚空,来往于无尽宇宙的。”
郎世德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知道得不少,那么你肯定也知道了我的来意。我并不是为郭瑞德而来,也不是为了至高神火,我是为了帝神。”
“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目标是离开这个世界。”他伸展双臂,显得异常友善。“你说你接过了郭瑞德的任务,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等到我们找到了东西,我们可以迎来帝神的回归,然后离开这里。你也可以找到抵御混沌的办法,让你们的震旦变回昔日的乐园。”
“我们可以合作。”他的语气更加热诚,“至少在恶魔面前,我们是可以并肩战斗的伙伴。”
“这跟我所知的不一样。”高德哪会被这种话忽悠住,“你后半句话得加个限定词,‘不可控’的恶魔。”
从本质上说,魔思达跟震旦这边的魔人没什么不同,都是把魂魄出卖给恶魔,再将恶魔之力化作自己的力量。具体而言,魔思达比震旦的调和者更厉害,不仅可以调用不同恶魔的力量,还完全没有魔心夺灵的危险。
他们的前身就是与刑天本质相同的义思达,这让他们在调用恶魔之力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就像高德可以靠十八盏魂灯扩展自己的魂火一样。再加上他们拥有肉体重生的异能,他们才会如此强大。
“我给过你机会了……”
果然,郎世德瞬间翻脸。“不要以为有了却敌号的至高神火,就有了反抗之力,混沌的伟大是你永远也无法明白的。”
他依旧屹立不动,但他的手下却拉出一道道虚影,如股股混沌激流,由各式兵器牵引着,自四面急掠而来。
脚掌和手臂上的力场盾,腰间的九盏魂灯点亮,猛烈的魂火与却敌号的神火汇作一处,将高德手上的大锤烧得像炽热光炬。
“说了半天,你就是想显摆自己会说震旦语。”高德嘿嘿笑着,猛然踏地,借着力场盾的反弹高高跃起,大锤在空中拉出道道白焰之弧,与魔思达们战作一处。
魔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