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忽地,他嘴角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袖袍抬起,一道绿色的光影快速闪过,只听得一声闷哼,接着就是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嘲讽地啧了一声,眼皮恹恹地搭着。这周府的护卫看来也得换了,竟叫这么些个不入流的东西也混进来了。
看来这些人都想知道,他到底还能活多久。可惜了,他这人就喜欢和别人对着干,他们越是盼着他死,那他越是要好好地活着。
院外,秦风拖着一个黑衣人往外走着,脖子间被划过一条细长的血痕,雪地上干干净净地,连半点血迹都不曾留下。
不多时,秦风处理好了便倒了回来,他恭敬地立在院外,刻意压低了声音:“爷,瞧不出来路,和之前的那些倒不像一伙人。”
周显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秦风面色有些凝重,道:“现在陛下似乎对信王颇为倚重,雍王那边也有丞相的支持,唯独您还没有表态,这刺客会不会是他们派来的?”
周显恩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不冷不淡地道:“顾怀瑾不会是这点手段,至于顾染嵩那个草包压根不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他那个丞相舅舅也不会允许他这么犯蠢。”
秦风点了点头,又道:“说起来,信王妃似乎是夫人的妹妹,也就这两日过的门。”
周显恩撩了撩眼皮,眼里浮现几分戏谑的意味。看来顾怀瑾得称他一声姐夫了,这倒是有趣。
秦风本要回去了,步子还没挪动,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开口:“爷,药王传信过来,让您后日去落阳谷一趟,说是研了新的药。”
周显恩嗤笑了一声,语气倒是毫不在意:“这两年,他都研了多少药了?这是白白将我当试药的了。”不过一想起药王那个臭脾气,他有些头疼地道,“罢了,去一趟吧,免得他唠唠叨叨地,吵得我头疼。”
秦风似乎有些高兴,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我马上就去准备。”他又望了一眼院子内,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爷,咱们来回至少得一日的功夫,夫人那边怎么交代?”
他对这个新夫人还是不大放心的,万一她将他们的行踪透露了出去,便不妙了。
周显恩低垂了眼帘,手指叩了叩轮椅,漫不经心地道:“她不会说的,你只管准备你的就是了。”
得了周显恩的首肯,秦风也不再多言了。他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周显恩在院子里停了一会儿,直到风吹得身上的单衣翻起,他才推着轮椅回屋了。路过软榻时,瞧见还在熟睡的谢宁,他轻笑了一声。
刺客都上门了,还睡得这么熟,还真是个心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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