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头我去王府找您,耍给您看。”
“行啊,正好让我看看这两年,你有没有偷懒。”顾怀瑾说着,又摸了摸他的头。
“叔,您下次出门,能不能带上我啊?”周远棠说着,目露恳求地看着他,怕他不相信,还抬了抬胳膊,“您看我现在可厉害了,一般的小毛贼完全不在话下,我也想跟着您出去惩奸除恶,当大英雄。”
顾怀瑾轻笑了一声,道:“你现在还小,好好在家待着就行了,而且我要是真把你带出去了,恐怕你爹娘可饶不了我。”
听他提到自己爹娘,周远棠一下子就跟打蔫的茄子一样垂下了脑袋,颇有些少年老成地叹了叹气,看来他这当英雄的路注定得晚几年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立马把刚刚的忧愁抛到一边,转而十分好奇地问道:“叔,您和慕姐姐有没有成亲啊?”
顾怀瑾微睁了眼,抬手轻咳一声:“你这孩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我可没瞎想,叔,您瞅瞅您和我爹差不多大,我爹都有我这么大个儿子了。那您娶妻,都已经算很晚的了。慕姐姐跟您一起走南闯北的,平日对您多好啊,您可得握住了,到时候要是慕姐姐和别人在一起了,您就后悔去吧。”
周远棠说着,双手环在胸前,故作老成地点了点头。
顾怀瑾有些无奈又好笑地瞧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谢宁和周显恩是怎么教出这么个鬼精灵的孩子的。
他们正说着,忽地传来一阵马蹄声,周远棠抬起头,立马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冲马上的人挥手道:“慕姐姐,好久不见啊!”
马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约摸二十出头,面容清冷,颇有英气。腰间缠着一截九龙鞭,头戴黑色抹额,正中镶着一颗水滴般的宝石。行动间,落落大方,整个人似火似雾,明艳动人。
她见着周远棠,也笑了笑,喊了一声:“棠棠。”
目光偏转落到一旁的顾怀瑾身上时,原本肆意的笑容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害羞。
顾怀瑾回过头,瞧着她神色匆匆,问道:“慕雪,是有何事么?”
慕雪手里还握着缰绳,正色道:“殿下,咱们之前一直在查的那群掳劫年轻女子的贼人,现下有了些眉目,有兄弟看见他们在城郊的重山寺出现过,说不定那寺里的和尚都有问题。”
一听是跟他们一直追查的事有关,顾怀瑾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不再迟疑,便翻身上了马。
那群贼人一直掳劫附近村镇的年轻女子,若是晚去一刻,恐怕那些女子就会多一分危险。
“棠棠,我们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顾怀瑾说罢,一勒缰绳就拍马走了。
一身红衣的慕雪也紧随其后,一红一黑两道身影转眼就消失在街道拐角了。
巷子口的周远棠双手环在脑后,呲牙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也慢慢悠悠地去找谢鸢她们了。
……
周府内,谢宁正端坐在桌案旁,左左右右地瞧了瞧手里的鞋子,约摸是给小孩穿的。瞧着针脚都严实了,她才满意地放回了篮子里。
她刚刚准备转身,就感觉有什么压到了她的肩头,一双手就环住了她的腰。
谢宁抿唇笑了笑,偏过头瞧着将下巴磕在她肩上的周显恩:“夫君,大白天的,要是被棠棠看见就不好了。”
周显恩晃了晃下巴,漫不经心地道:“放心吧,那臭小子已经溜出去玩了。”
一听周远棠溜出去了,谢宁急忙就要站起来:“他竟然敢偷跑出去,夫君你怎么不拦着他点,他这性子野得很,要是又和别人打起来了怎么办?”
周显恩将她轻轻往下压了压,贴在她脸侧道:“你放心,他虽然贪玩,还是有分寸的。而且,他出去了,也正好。”
他说着,尾音勾了勾,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他这个语气一出来,谢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耳根子一红,轻轻推了推他:“夫君,你又瞎说。”
周显恩轻笑了一声,咬了咬她的耳垂:“棠棠说,想要个妹妹。”
他口中的热气扑到了她的耳朵上,惹得她一阵痒痒,急忙动了动身子,声音都虚浮了一些:“夫君,你别闹。”
她虽说着,可耳根子已经红透了,连脸上都是淡淡的绯色。
周显恩轻笑了一声,亲了亲她的侧脸,眼底带着几分宠溺。
他复又抬眼瞧着她,语气带了几分温柔:“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好看。”
谢宁偏过头,面上的绯色更深了些:“瞧你这话,棠棠都那么大了,我哪里会没变。”
“在我眼里,我夫人永远是最好看的。”周显恩挑了挑眉,眼底的温柔笑意一览无遗。
说着,他缓缓俯下身,便要印上她的唇。
谢宁眼睫微动,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也阖上了眼。
唇瓣快要碰到的时候,就听得一阵推门声,有人大咧咧地嚷着:“娘,我买了桃酥,您要不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