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和傅忱两个人从双向暗恋变成双向明恋的事情,被两家人知晓后,有的一脸早就预料到的模样,像梁老爷子、阮爸阮妈、梁存谨四人。
同时,也有惊诧不已的,像大房一家三人,他们竟然都没有察觉出傅忱先前暗搓搓的表现!
而最惊讶的非傅爸爸莫属,自己儿子领悟的也太快了!他本来以为需要上个一两年大学才能成功!
傅爸爸揉着自己的肩膀,轻嘶了声,“儿子啊,你动作太快了,就不能等上大学了,天高皇帝远的再告白?你瞅瞅,你大舅和阮茶爸爸合谋下的重手。”
说话间,他在傅忱眼前晃了晃自己的肩膀,故作控诉的口吻,“都淤青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儿子干的事儿,凭啥他得帮着负责?
傅忱很给面子的看了眼傅爸爸肩头黄豆大小的淤青,一脸无语,“爸,你下次再吐槽,记得带个放大镜来。”
“但大舅和叔叔约您出去,应该就不会再阻拦和我和茶茶了。”话音落下,傅忱脸上不自觉带出笑,周身都像在冒着粉红泡泡。
他一想到昨天在七芒星,茶茶说王子和骑士都不在意,带去的人叫傅忱就行,心里就止不住的冒甜水,睡觉都能笑醒。
茶茶也太可爱了。
傅爸爸眼见着傅忱面带春风的上楼了,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话,可想了又想,单单笑着骂了句:“臭小子。”
“对了,爸。”傅忱上了二楼后,回头看向傅爸爸,眉眼微敛,脸上的笑散了散,“明天周末,我们俩……去看一看老妈?”
在傅忱很小时,梁悦就去世了,十来年间,家中只有父子二人,他们一年中能去三四次墓园,有清明节,有忌日,也有梁悦的生日。
傅忱对梁悦的记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大部分的记忆都来自他刚出生时,傅爸爸给一家三口录制的影像资料。
但在傅忱的印象里,他清晰地记着自己的母亲很温柔,很善于讲故事,很善于画画,家里的画室内陈列着数十幅画作,从未有人挪动。
闻言,傅爸爸微怔,下一刻,又哑然失笑,“当然得去看一看你妈妈,告诉她,你要去京大了,也告诉她,你有了女朋友,让你妈妈跟着高兴高兴。”
说到梁悦时,傅爸爸脸上带着笑,眼睛却有些红,即使十来年了,他依旧在想,倘若梁悦在的话,一家人该多幸福啊。
说不准梁悦能拉着阿忱的手,教他未来怎么对待茶茶,回头又拉着茶茶的手,翻着家里的相册,向茶茶说上几件阿忱小时候的囧事。
傅忱看着傅爸爸,垂了垂眼眸,虽然他和老爸经常互怼,但十来年,老爸真的很辛苦。
——
在傅家父子谈话的当晚,作为另一位当事人,阮茶也被梁老爷子叫来了书房。
书房原先的布置古朴而肃穆,任何东西都规矩板正,可慢慢地,里面有了卫皎养的一盆三色小番茄,桌上有了阮茶和梁存谨合作做的石雕,甚至梁老爷子坐的椅子上,都有卫皎和阮茶给全家每个人都买的全家同款坐垫,书桌上则有春节时阮茶准备的陶瓷杯子。
梁老爷子本就喜欢待在书房,自从书房里焕然一新后,他待的时间更长了,但凡有老朋友来,都不用去会客室,直接让人来书房。
说几句,梁老爷子就显摆上了绿植、石雕、坐垫,听的一众老朋友眼热不已,他们一大把岁数了,早不看重金钱,看重的不就小辈们的在意和关心吗?
谁也没想到临老了,能被梁老爷子显摆上。
梁老爷子一见阮茶,脸上向来严肃的神情不由地温和了些许,“茶茶,先坐下,外公让人准备了几款你喜欢的蛋糕,咱俩吃着蛋糕聊聊天?”
“外公,您不能吃太多糖。”阮茶挑了一个含糖很少的蛋糕放在梁老爷子面前,又挑了个红豆卷给自己,“您只能吃一半。”
梁老爷子笑呵呵的应下,“一半就一半。”
见梁老爷子吃上了,阮茶不紧不慢地咽下自己口中的蛋糕,又喝了几口果茶,“您想和我说傅忱的事情?”
两个人昨天在七芒星坦诚心意后,今天上午傅忱就来了梁家,把自己的心意以及和阮茶间的进展,一五一十告诉了梁家的几位长辈。
下午,傅爸爸就被梁宗旗和阮正非叫了出去,直到晚上,三个人各回各家,唔,梁宗旗、阮正非结伴回梁家,傅爸爸比较可怜,落单的一个人。
“茶茶,说实话,你们俩的事情,外公很欣慰,除了确实满意傅忱的人品外,其中也有自己的私心。”
梁老爷子说完,稍顿,从上次他发现傅忱的心思,再到看着两个孩子高考结束后的变化,中间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但茶茶,外公想说,就算现在家里人都同意了,可大学四年,又或者往后毕业,你们间发生其他任何问题,你都跟着自己的心去做,不要顾忌家人的想法,无论如何,外公都觉得你开心最重要。”
从校服到婚纱,听着很美好,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占比却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