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狠狠地瞪了巴布海一眼,拱手道:“逆子无礼,还望诸位大人见谅。兵部的命令我们会接受的。”
贾琦笑了,“恭顺伯这话言不由衷。”
“梁国公说笑了。”
巴布海面上露出不快,嘟囔道:“管的真宽!”
贾琦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只要是大汉的兵,本帅都管辖的到。”
看着贾琦如此傲慢的眼神,巴布海怒上心头,也不管来时努尔哈赤是如何交代的,怒声道:“你为何抓着我们女真人不松手,不就杀了几个贱民而已,至于么,你杀了我们女真这么多的勇士,还暗算了我,对了,迈达礼肯定也是你下的黑手,怎么这么狠毒!”
代善面色一白,连忙上前捂住巴布海的嘴巴,一巴掌打在其脑袋上,怒喝道:“该死的混账,不得无礼!”
贾琦目光冷冷地瞥向巴布海、代善几人,巴布海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代善拉着巴布海躬身道:“梁国公见谅,他是个混账之人,整日胡言乱语的,莫要当真!”
巴布海挣脱代善的胳膊,冲上前,指责道:“背地里下黑手算什么英雄好汉,亏得你还是个武将,呸!”
说罢,冲着贾琦吐了口唾沫。
“噌。”
贾福拔出腰间佩刀,遥指着巴布海,大骂道:“国公爷大度不与你等蛮夷计较,本将可是个心眼小睚眦必报的,信不信让你出不了兵部大堂。”
“放肆!”
贾琦轻喝一声,摆手制止了贾福的行为,起身上前一步,目光扫视几人,道:“过去的事情,本帅可以不追究,毕竟如今你们已经举族内附,朝廷有朝廷的规矩,除了陛下无人可以触碰。但是,既然内附了大汉就要守大汉的律法,一旦有人碰了线可就不要怪律法无情了。”
说到这,抬起头一声厉喝:“来人!”
立刻有几名禁军军卒走了进来,贾琦当即下令道:“将这个狂妄之徒拉出去,重打四十军棍,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卑!”
“诺。”
几个军卒立马扑上来将巴布海拿住拖了出去。
贾琦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对来虎说道:“注意自己的身份,要知道你端的是大汉的饭碗,吃的是陛下的皇粮,要记住你是在为陛下效命!”
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了,贾琦又看了努尔哈赤一眼,见他一脸阴沉,不由暗暗冷笑一声,又道:“辽河畔也好,你们屠了村落、抢了钱粮也罢,都是过去的事情,既然内阁有令,本帅也不和尔等计较,不过从今往后,再敢龇牙,不要怪军法无情!”
说完,转身走出了兵部大堂。
范文程望着贾琦的背影,眉头皱成一团,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努尔哈赤阴沉着脸,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梁国公府,武威堂。
贾琦端坐在大堂上,品着碗中的香茗,时不时望向月门方向。
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稍顷,贾福带着蒋一铭向着正堂走来。
“卑职拜见大帅。”
蒋一铭来到厅内,紧走几步,撩起战袍单膝跪地,抱拳高声道。
贾琦微微一笑,道:“起来吧,家中没这么些规矩。”
蒋一铭站起身回道:“大帅当面,卑职岂能放肆。”
“嗯。”
谷/span贾琦指着边上的座椅,说道:“坐下说,茶自己倒。”
“诺。”
贾琦笑着点了点头,“最近训练怎么样了?”
说着摆手道:“坐下说。”
“回大帅的话,好些人仅仅只能掌握骑术,骑射稍微好一些,但是马上搏杀却是要差上许多,对了,战术方面配合还是有些生疏,特别是对于突发情况的应对。”
“不急!不急!”
贾琦见他有些紧张,笑道:“已经不错了,这才刚开始,用心训练,都是良家子弟很好训练的。”
听了这话,蒋一铭放下心来,喝了一口茶,又道:“大家训练强度大,大帅看看能否给大家伙加点伙食。”
“嗯,确是本帅疏忽了。”
贾琦略想了想,回道:“行,你回营后就告诉谢伯爷,就说我说的,每天两顿干的晚上加荤,另外你去京营一趟将这话同样告诉保龄侯,就说训练期间车营亦是如此。”
“诺。”
蒋一铭忙起身道。
贾琦见他这副谨慎小心的模样又好气又满意,“女真人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提到女真人,蒋一铭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他尽力使自己内心的愤怒平复下来,缓了缓,“听说了,这些该死的畜生,当真是老天无眼,何时才能亲手灭了他们。”
贾琦一怔,歉然道:“抱歉,又提起你的伤心之事了。”
“大帅不必如此,都是女真这群畜生的错。”
蒋一铭叹了口气,道:“卑职原想着参加武举夺得好的名次可以请求陛下回到辽东亲手杀了这群畜生为惨死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