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道光亮。
努尔哈赤有些急了,“王爷,这全是诬陷!都过了将近一个月了,此刻却是状告犬子杀人,实在是不可取,这是污蔑讹诈!”
话音刚落,高士衡便上前说道:“恭顺伯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里有周边百姓证词可以作证,死者是在遭到阿济格殴打之后重伤卧床不起,最终药石无用于昨夜死去,仵作也已经验明死者就是死于内伤。”
代善:“那最多算是误伤,不能算作杀人!”
此话一出,顿时招来围观百姓的不满,一时间议论纷纷,不时还传出一两句谩骂。
高士衡的声调有些激愤了,“大汉律:致人死亡便是杀人。”
说罢,对着刘恭拱手道:“请王爷做主!”
那名跪倒在地身着孝服的女子高声喊道:“求王爷给民女做主!”
“请王爷做主!”
一群百姓上前跪倒在地。
长史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连忙道:“诸位请起,既然出了凶杀案,就该有刑部接手,至于王爷,肯定会站在公正的立场。”
说罢,转身望向努尔哈赤,“恭顺伯?”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努尔哈赤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旦凭律法处置。”
“带上来!”
谷/span高士衡一挥手,几名顺天府差役从墙拐角架了一个人过来,仍在了空地上,高士衡冷声道:“阿济格,你认识此人吧!”
阿济格的头‘嗡!’地一声大了,他怎么会不认识此人,那日自己酒后在东市闲逛,一眼便相中了这名女子,自己原打算花些钱娶进门为妾,可惜对方瞧不起自己异族的身份,不仅如此,那老汉还出言不讳辱骂自己,自己一激动将他打成重伤,还好路过的顺天府府丞给自己开了托,更是替自己出了主意,用手中权利打击老汉家中买卖,没了钱,重伤的老汉肯定会死,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老汉一死,没了钱,这女子只能变卖掉产业和自己给其父葬身,到时候,哼哼,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并不是府丞,而是自己收买的大夫,就是给老汉看病的大夫,自己嫌弃时间太久,于是找到了此人将给老汉的药中放入了慢性毒药,保证一个月内死去,刚听到高士衡说老汉死于内伤还以为此人拿钱没有办事,看来这是高士衡给自己挖下的坑,搞不好那府丞也已经将与自己密谋之事说了出去。
果不其然,高士衡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递上前,“王爷,这是府丞临死前上的自罪折子!”
代善:“王爷,这是有人故意针对设下的陷阱!”
刘恭下意识的将目光投放到贾琦的身上。
可惜贾琦此刻却是站在那里出神。
努尔哈赤:“王爷!”
“好了。”
刘恭止住了他,又望向高士衡,“高府尹,折子本王就不看了,此事移交刑部吧!”
听了这话,老奴更急了,忙道:“王爷,此事定有隐情,还望您能够主持公道!”
刘恭的目光锐利了起来,像两把刀似的审视着他。
努尔哈赤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刻说道:“只要刑部秉公处理,下官无话可说。”
“贾琦!”
阿济格一声大喝,伸手指着贾琦,怒道:“肯定是你做的,对不对!”
王府门前立刻安静下来,就连那女子都忘记了哭泣,抬起头望向贾琦。
贾琦却不看他,望向刘恭的长史官,问道:“按大汉律,出言不逊,直呼本帅姓名该当何罪?!”
“这...”
长史官一愣,对着贾琦苦笑了一下,又望向了刘恭。
刘恭这时也是懵在了那里。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站在大门口,大暑天的,小心中暑了!”
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声音。
说着,戴权顺着人群中间让出的通道走到了门前,“杂家见过睿亲王爷、梁国公还有恭顺伯,哟,高府尹也在啊!你可有口福了。”
高士衡嘴角一抽,忙躬身道:“戴太监好。”
“呵呵。”
戴权轻笑两声,对刘恭说道:“陛下听说王爷请了梁国公和恭顺伯,特意命杂家给您送来冰镇水果。”
说着,一挥手,几名禁军架着两个大冰鉴走了过来。
刘恭:“多谢总管。”
见长史招呼人接过冰鉴,又说道:“本王这就和总管进宫谢恩。”
“不用不用!”
戴权笑道:“陛下说了,不用特意去谢恩。您陪着国公爷和恭顺伯就好。”
“不用了。”
刘恭的声调了低沉了下来。
听了这话,戴权环视一圈,“怎么回事?”
高士衡忙上前将事情原原本本又给戴权说了一通,戴权的脸色也凝重了。
大门前又出现了一片沉寂。
努尔哈赤满眼的痛苦,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