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话,让刑部将贾千...贾游击押入大牢,待刑部、大理寺共同议罪。”
赵炜头也没抬,“你派个人将事情转告次辅,特别是贾将军的身份,让内阁想好了在下令。”
说着对贾政含笑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刑部大门。
贾政脸色难看,回头扫了身边低头不语的王仁一眼,走到贾环身边轻声说道:“回去在与你算账!”
说罢,径直走到毛文龙面前,双手一抱说道:“劳烦毛统领了。”
毛文龙连忙揖手回礼,“不敢,失礼之处,改日登门谢罪!”
贾政点了点头,转身向工部走去。
毛文龙手一抬,十余名亲兵将贾环夹在中间,跟着队伍往神武门快步走去。
刑部大门口,只剩下王仁被晾在了那里,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口,王仁的脸色更难看了,如今他可谓是里外不是人,特别是贾政那一眼,明白这是对自己有了不满,以为自己是在借机报复,天地良心,要是知道行凶之人是贾环,打死他都不会逞这个英雄。
还有,贾环升职了,勇卫营游击将军,搞不好会成为自己的上司,悔之晚矣!
“不若去求求姑奶奶!”
边上一充作亲兵的王家家生子忍不住开口道。
王仁无言以对,按理说应该去找王夫人,只是,多半会火上浇油,真不如去求王熙凤,算着日子,王熙凤快要生了,而且很可能是男丁,这对于嫡脉子弟不多的贾家来说无异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也许借着这个机会,自己不仅能够摆脱身上的麻烦,更能缓和两家之间的矛盾。
文渊阁偏殿内,孔方岩已经从愤怒中恢复了理智,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有曲阜孔家做后盾的内阁次辅了,山东巡抚衙门来的六百里加急他也看了,曲阜被攻破了,孔家遭到了血洗,钱粮被抢,子弟遭到杀戮,除了自己一家还有散落在外的零星几户,北宗被灭族了。
虽说奏报上写的清清楚楚,曲阜是被流窜到此地的鞑靼人攻破洗劫的,但,他却清楚,肯定不会是鞑靼人,至于会是谁,不好说,可能是军方之人,也可能是叛军,要不了多久,南宗就要进京了,之后便是举族北迁,而自己,希望能落个好一点的结局吧。
他的目光从孙玉麟的身上扫过,越过了李守中,最后目光定格在了李彦敬的身上,今日之事,已经不仅仅是孔方岩和孙玉麟两位颜面的问题了,更是牵扯到军方内部的纷争,毛文龙竟然敢大摇大摆的领着军卒未经许可进出皇城,还大闹刑部衙门,更是殴打缴了护军衙役的武器,这才是几人坐在这里要商议的关键。
这时,前去请兵部尚书辅国公秦勇的兵部主事走了进来,禀报道:“军侯,部堂说了,他家中有事,就不来文渊阁议事了,誊抄一份会议纪要给他就可以了。”
“什么!”
李彦敬微微一怔。
孔方岩、孙玉麟、李守中也是一怔。
那主事:“部堂回府了。”
就在这时,刑部右侍郎高怀亮快步走了进来,他向首辅吴邦佐行了一礼,“首辅,部堂家中传来急信,家中老母亲宿疾复发,部堂回家侍疾去了。”
李守中拍着案几,“他们是什么意思?”
孙玉麟的眼中也露出了愤怒的光芒。
吴邦佐吸了口气,开口了,“你们先请下去吧!”
大殿内一片沉寂。
保和殿大学士傅宏礼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吴邦佐的跟前,沉声道:“贾阁老有事来不了,徐阁老去了国子监,至于几位尚书,都有事...”
吴邦佐面部的肌肉颤扯了一下,沉吟了好一阵子,才说道:“算了吧!”
孙玉麟冷冷地说话了,“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竟然吓得六部尚书胆寒如此,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亘古未有!”
李守中狠狠地点了点头。
吴邦佐:“自古成大事者,第一要有胸襟。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刑部尚书赵大人不是说了,这就是后辈子弟之间的切磋,至于伤势,毕竟那贾环是习武之人,想来国丈会处罚与他并登门致歉送上汤药费。”
几人沉默了,他们明白吴邦佐的意思,贾琦派毛文龙出面已经是给了众人选择了,是就此罢休,还是大家撕破脸闹下去,这可以说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半晌,李彦敬叹了口气,“算了吧,毕竟事出有因。”
傅宏礼默默地点了点头,之所以出现这种局面,说白了,还是几人打的算盘被人家发现了,只是人家直接掀了桌子。
孙玉麟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吴邦佐几人太软弱了,也许是该考虑考虑了,想到这,目光扫视殿中一圈,他已经收到了洛阳朝廷的信件,义忠郡王刘瑞的亲笔信,许诺他官职和封赏,其中有所有文臣梦寐以求的爵位,刘瑞许诺他的是国公爵位,赵国公。
刘瑞信中还说了,算上自己,他一共给内阁许诺了三个国公爵位,也不知这偏殿中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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