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尔哈赤:“下官想问梁国公一句话。”
贾琦:“请说!”
“下官率族内附朝廷可有功!”
“有,且是大功。”
“那为何自从内附朝廷之后,下官一子惨死、两子伤残。”
贾琦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帅又不是钦天监监正,不懂得这些虚无缥缈的因果之说,要是恭顺伯需要,本帅可以当个中间人给介绍一二。”
努尔哈赤一怔,冷声道:“国公爷的意思是说女真内附朝廷遭到了上天的惩罚可是?”
一句话未说完,吴邦佐便开口打断,正色道:“恭顺伯,陛下当面岂是能说此大不敬之言。”
代善慌忙道:“陛下,非是我们无礼,实在是九弟死因蹊跷,父亲心中悲痛外加一夜未休息,所以才口不择言,说了犯忌的话,望陛下开恩!
小臣愿代父亲受过!”
说着,屈身跪倒在地。
努尔哈赤跪地请罪,“臣有罪。”
隆治帝瞥了二人一眼,又望向贾琦,笑了笑,“恭顺伯快起,你刚痛失一子,心中悲切,朕能理解。”
努尔哈赤在心里暗叹,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死于阴谋,可惜没有证据,否则昨日也不会在大营当着刘恭等人的面亲口说出巴布泰武艺不精的话来,自己也想血债血偿,尤其还是怀疑此事与贾琦有关,就在自己放弃之时,范文程找到了自己,言道可以趁机从皇帝手中争取一些补偿,原本自己也迟疑过,不过听了他的话自己又改了主意,范文程告诫自己,皇帝已经对女真人有了戒心,从贾琦的上书就可以看得出来,虽说此事因为颜面的问题被放弃了,但是并不代表危机解除,相反随时可能迎来皇帝的打压,与其要这个脸面不若换得一些实际的补偿。
想到这,接着道:“谢陛下恩典,臣在这代族人向陛下求个恩典,希望陛下能够多给些赏赐,辽东天气恶劣,田地产量不高,族人常年忍冻挨饿....”
不待他说完,谢琼便笑道:“儿子武艺不精命丧虎口,老子以尸讹诈。当真是绝配!”
见贾谢琼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努尔哈赤怒火勃发,身子一阵颤抖,却又奈何不了他。
吴邦佐:“谢伯爷这话就有些过了!”
谢琼呵呵大笑,“俺是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廉耻二字是如何写的!”
吴邦佐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笑了笑,“谢伯爷这话就说偏了。”
谢琼一怔,“阁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昨日的狩猎是为了明日的祭天求雨所准备的,要说恭顺伯没有私心谁也不信,毕竟是想为陛下分忧尽份臣子的孝心。再者一说,也是为了京畿百姓的才去参加的狩猎,更因此恭顺伯痛失爱子,咱先不追究此事背后是否有人出手,不论公私都该给一个交代,否则传出去未免别人说朝廷太过薄凉,未免寒了天下臣民的心。”
谢琼一愣,半晌醒悟,“说到底不就是要好处么,酸儒就是酸儒,说话绕人。”
“你也太放肆了!”
隆治帝重重地敲了敲御案,望着贾琦道:“这就是你梁国公一手带出来的,别的朕不好说,就这点怎么看都是学的你。”
贾琦:“....”
谢琼:“陛下,俺是个粗人,说话习惯了直来直往,俺要是说错了话,陛下直接处罚即可。”
隆治帝:“怎么,你觉得自己没错?”
“俺不觉得有啥错的,一就是一,他怎么说都不可能变成二,要真有人这么说,那不是颠倒黑白不是,那就是奸臣!”
谢琼想了想,又道:“再说了,俺又不求什么,肯定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没那么多要顾虑的。”
“心中无私,自是坦荡!”
隆治帝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了笑意,最后大笑了起来,“好!你的坦荡和诚实让朕深感欣慰,这才是武将该有的样子,否则整日沉醉与心机怎能带好兵。”
说到这,又道:“不要整日眼中只有个人的利益,要时刻想着朝廷有什么困难,怎么去替朝廷担忧解难,这大汉朝不仅仅是朕的,如果大汉真的垮了,谁也落不得好,就像梁国公,你们贾家百余年的荣华富贵能保得住。”
贾琦:“....”
吴邦佐:“陛下,恭顺伯希望能增添几条商道,另外就是能多赏赐点粮食、盐铁一类的,就是想改善族中族人的生活。”
隆治帝的脸色略略平缓了一点,对吴邦佐说道:“爱卿回去和首辅商议一番,看看能否给恭顺伯增添一两条商道,另外你们在商议看看从物资方面给点补偿。”
吴邦佐:“臣遵旨。”
“谢陛下隆恩!”
努尔哈赤、代善连忙跪地谢恩。
“你们都下去吧,朕有事和梁国公商议。”
“遵旨。”
刘恭等人退了下去,殿内一片寂静,隆治帝瞥了贾琦一眼,“怎么,没有想和朕说的?”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