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清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上书房内一片沉寂,隆治帝也不催他,抬头望向了殿外的夜空。
刘恭有些茫然的坐在那里,对于这件事他心中亦有着太多的疑问,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贾琦,心中在猜测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要不明儿将梁国公请来!”
“不用。”
隆治帝直接拒绝,声调有些严厉地说道:“如此行为毫无臣子的孝心,朕看呐,他是想看朕和内阁的笑话,咱们前不久驳了他的建议不是。”
说着仰望着屋顶,半晌沉默不语,忽然,问道:“如果当初采纳了他的建议是否会不一样。”
刘恭迟疑道:“这...臣弟委实不知!”
“唉!”
隆治帝长叹了口气,“白白耽误了数日的时间,朕的过错啊!”
刘恭忙起身道:“陛下这样说,内阁该自请罪责了。”
隆治帝低声道:“行了,先到这吧。”
刘恭眉头微皱,心中暗暗叹气,拱手道:“臣弟告退!”
望着刘恭的身影消失,隆治帝坐在御案后出神地想着,接过戴权递上来的茶碗,揭开碗盖,想了想又放下,叹声道:“难道是朕错了!”
说到这,他望向戴权。
戴权何等机敏,立刻劝道:“陛下保重身子,千错万错都是那些贪官们的错,仗着先帝的仁慈行此无视祖宗法制的坏事。”
隆治帝一怔,又把目光望向了殿外,“是啊,先帝太仁慈了!”
戴权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后退一步低下了脑袋。
“明儿一早将老国公请进宫来!”
忽然,耳边传来了隆治帝淡漠的声音。
戴权:“遵旨。”
隆治帝突然站了起来,“告诉皇后,今晚朕去凤藻宫歇息。”
说罢,也不看他,一径走了出去。
戴权懵在那里。
夜色深沉,经过一日的大战,叛军大营中一片寂静,就在刚刚一队巡夜的军卒离开了此地,只有立在大营边上的箭楼还有两名军卒,忽然,一名军卒上前两步,神情紧张的注视着远方,稍顷,惊叫道:“快,你快看,那边是什么?!”
另一军卒忙走过来,只见黑压压一片迅速向着大营急速奔来。
“敌袭!”
那军卒大喊一声,并拿起铁锤‘当当!’地敲响了警钟,刺耳的钟声响彻整座大营,疲惫不堪地士兵们从梦中惊醒,军营里一阵大乱,不少人衣衫不整地奔出营帐,还未等搞明白敌人从何方杀来就被铺天盖地的箭雨所淹没,更有许多帐篷被火箭点燃,三千骑兵在叛军大营左侧疾驶如飞,箭如密雨般射向叛军大营,无数冲出营帐的叛军被飞来的利箭射杀。
这时,奔跑在最前列的汉军终于冲到了叛军大营辕门前,营门被打开了,汉军趁着大乱冲了进去,无数的汉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着迎面而来的叛军杀了过去,吼叫声、刀枪撞击在一起的声音、临死前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夜空,这是李虎麾下最精锐的步卒,从二十日开始,汉军与叛军接连进行了三天的大战,原本的计划因为叛军援军到来而被迫中断,不仅如此,侧击叛军右翼的王知彰部差点被叛军围困住,要不是冯唐全力营救恐有覆灭的危险,当天的血战造成汉军近两万伤亡,然而叛军的损失更大,因为意外出现的叛军,李虎当机立断命沈一熙率军加入了正面的攻击,河南卫的加入使得朝廷大军士气大盛,一举击破了正面的叛军精锐,此战斩杀叛军近三万,俘虏了五千余人,可谓是大胜,昨日和今日白天李虎命大军轮番攻打叛军大营,丝毫不给叛军喘息的机会,混乱中李虎又派出自己麾下的精锐隐藏在叛军大营一里外的战场内,因为担忧被汉军袭击,叛军根本不敢派人前往打扫战场,混乱的战场给大军提供了躲藏的条件。
数支骑兵如铁拳般冲击着叛军混乱中组建起来的军阵,骑兵在乱军中左冲右突,锐不可挡,李虎亲率五百亲卫杀进了大营,这五百人都是跟随李虎南征北战的老卒,攻势异常犀利,一下便撕开了数道叛军临时筑起的防线,叛军主将更是被李虎一箭射杀,一个冲锋便将集结的叛军打散开来。
在混乱中,成建制的汉军将自身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不停砍杀着阻挡前进步伐的叛军,汉军骑兵一路奔杀,势如摧枯拉朽,所到之处人头滚滚落地,叛军被杀得胆寒心裂,四散奔逃。
冲天的大火还有四处奔杀的汉军骑兵无一不在摧残着叛军的斗志,“败了,逃命吧!”,随着叫喊声不断传开,无数叛军溃兵被汉军骑兵驱赶着往叛军中军大营逃窜,此时更本分不清敌我,汉军紧随在后,有叛军将领站在中军大营辕门前厉声呵斥让溃军散去,又命弓箭手射杀敢于靠近的溃兵,可惜溃逃的兵卒更本不听这些,仍旧拼命的向着大营冲击,当溃军冲开了营门之时,紧随在后的汉军骑兵发起了冲锋,随着汉军的不断涌入,黄琛的中军大营燃起了熊熊火焰,照亮了整个夜空。
“叛军已败,杀啊!”
击穿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