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认识的,东厂已经在查了,不过还没有确切消息。”
贾琦:“怎么不直接问孔方岩!”
杨涟直接道:“因为他姓孔!”
贾琦笑了,“文安白死了!”
贾蓉愣在那里,像是在琢磨着二人之间的交谈。
杨涟不在看他,把目光移向了站在边上贾蓉身上。
忽然问道:“老夫有个问题想一问贾统领?”
贾蓉怔了一下,“首辅请问。”
杨涟:“何为忠臣!?”
贾蓉:“吾夫为国死,为忠臣。”
杨涟摇摇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贾琦一边慢慢倒茶,一边问道:“前明方孝孺忠臣忽!”
杨涟面色一僵,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大堂上又陷入了沉寂,贾蓉有些后悔了,真不该跟着来长见识,太吓人了!
“呵呵,忠臣!!”
杨涟嘟囔着,目光却望向了贾琦,半晌,正色道:“陛下正值年壮,来日方长。许多事,目光要放远。不宜太促、太急。万事都要注意节奏,不能操之过急,急,则生变!”
“首辅这话,本帅听的糊涂。”
杨涟望着他,“昨日上书房内的事情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你可知陛下为何会突然让蜀王听政。”
说着,一脸肃穆的望着贾琦。
贾琦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杨涟叹了口气,“老夫辅佐陛下近三十年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还从未见如此莽撞行事!”
站起身,踱步走到门前,望着天空,沉声道:“如果梁国公一再坚持就会招来陛下的反感,事情一旦再发展下去,陛下可能翻脸了!贾家是外戚是勋贵,陛下绝对不会跟贾家翻脸的,对依附贾家的官员则不同了。”
说到这,缓声道,“近来,东厂已经着手调查朝中官员的家产了。”
“哦!”
贾琦眉间一挑,笑道:“难不成您老也被东厂查了家产。”
说着,盯向了他,“满朝谁人不知您老的清廉,家中所有之物全赖陛下赏赐,否则怎能养活上下四代人。”
顿了顿,又道:“今年中秋,贾家给您老送一份厚礼!让您过个富裕佳节!”
杨涟苦笑道:“这人呢,就怕查。一查起来啊,就说不清了!”
说罢,静静地望着贾琦。
“蓉儿。”
“在。”
“给首辅斟茶。”
杨涟接过茶碗,感慨道:“你梁国公府的茶不易吃啊!”
贾琦没有接言,只盯着他。
贾蓉则又陷入了尴尬之中,怔在那里。
杨涟吃了一口在嘴中,品了品,“宦海浮沉,世事难测。想御史大夫文安,一代文坛巨擘,门生故吏遍天下,结果又如何呢!”
说到这里,脸上浮出了忧色,“我这个首辅也是当的心惊胆战,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说完,长长舒了口气,半晌,又道:“太祖太宗有法令,边民不得内迁,为的就是有利于长城的防御。可惜,天地不仁,陕西大旱,不得已,渭水以北全境百姓全部退到了西安等地。这就给长城防线还有榆林等地带来了压力。俗话说,攘外先安内!”
贾琦摇摇头,“我还是不懂!”
杨涟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淌了出来。
笑罢,面上的笑容收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老夫保举林如海为东阁大学士、两江总督,掌两江军政大事。”
“东阁大学士?”
贾琦也惊了一跳,淡淡一笑。“云尚可是死在了刑部大牢,不吉利!!”
杨涟微微一怔,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心中却是知道,贾琦看出了自己的打算,以文御武!!
“镇国公怎么办?”
忽然,贾琦问道。
听了这话,杨涟面色闪过一抹难色,祖制,内阁五位大学士,原本打算等战事结束让牛继宗卸任兵部尚书以大学士身份参与朝政。
想到这,摆了摆手,“此事老夫自会解决,你就不要忧心了。”
“好。”
贾琦拍手笑道:“等您的好消息。”
听了这话,杨涟稍稍松了口气。
“起风了!”
二人闻言望了贾蓉一眼,一阵风从院内刮进了大堂,吹得二人眼睛微咪,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紧接着天际传来一阵闷雷。
风骤然间大了起来,吹得门窗大响,院门外冲进来一队亲兵,贾琦一挥手,贾蓉急忙跑过去将他们拦下。
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跟着便是一声炸雷,暴雨紧随着雷声倾泻而下。
杨涟望着如落汤鸡般的贾蓉,抚须笑道:“皇天佑护,旱情解了!”
说着,转身倒了碗茶给贾琦递去。
贾蓉懵住了,杨涟竟然亲手给贾琦斟了碗茶,而且态度非常严谨。
贾琦站起身,望着门外天幕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