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二叔只是一时口误,不必...”
“好了!”
贾赦一挥手打断了贾琦的话,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愤怒,徐徐道:“他已经死了,却依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贾政听到这里,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停地拿眼睛给贾琦使眼色,希望他能劝劝贾赦,但明显贾赦正在气头上,贾琦才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又过了一会,贾赦敲了敲案几看着贾政道:“当年若非他担心会引起勋贵军方的反噬,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贾家,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弄死了,若非后来他突发重疾,就连刘弘都得死。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东平、西宁、北静王三家当年为何会主动放弃兵权,你真以为他们会舍得放弃手中的权利。这些不说,就拿琦哥儿来说,当年他从辽东归京,为何会被破格提拔,说白了他看到了军方出现了青黄不接的危局,另外他也是想借此机会重拾勋贵的忠心。这一些不过都是他的算计而已,我敢说,他一定留有后手在防备琦哥儿和咱家。”
说到这,指着贾琦说道:“你告诉你二叔,刘武可留有后手防备咱家。”
贾琦闻言笑了笑,“前不久,甄太妃亲口告诉的老太太,刘武留有一封遗诏,专门是为了对付咱家,而且这份遗诏就在江南。”
贾政傻眼了,感情老皇帝还一直都在提防着自家,他又不是傻子,自是能猜到为何那份遗诏会在江南。
贾赦也是满肚子的郁闷,原本并不打算和贾政说这些事情,但是随着他又重新回到了朝堂,而且还是这样死心眼,要是不给他提前给他说道说道,保不齐他以后能一只脚站到贾家对面去。
贾琦正坐在椅子上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就在这时,贾福来到了门外,禀报道:“二爷,这是城外刚送来的消息。”
城外?
贾琦精神一振,这倒是个好消息,自从和锦乡侯韩世贵交谈过,他就命人在暗中搜查刘继宗的藏身之所,虽说他没见过此人,但是却通过夏守忠从宗人府宗室玉碟中将刘继宗的长相面貌特征给抄录出来了。
他一直在担心季大牛他们不能尽快找到刘继宗,现在看来季大牛没有让他失望,立刻道:“快拿来我看看。”
贾福闻言走了进来,从袖中掏出一个蜡丸,捏碎之后将其中的纸条递了过来,贾琦急忙打开,只见上面简单地写了几句话:香河东北三里外土地庙,随从约百人,无火器。
尽管不知道南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至少可以肯定的就是,刘藻已经生出了不轨之心,就是不清楚他已经准备到了何种地步,还有,安南反王是否如自己猜测那样和他有着利益勾结,他在云南经营了十几年,要想将他从云南调走肯定不容易,那自己不若趁着机会将他这个脓包给捅破,神京距离南疆数千里,消息传递非常的麻烦,杀掉刘继宗可以很大程度上杜绝刘藻勾结朝廷官员,没内因,等于折刘藻一支臂膀。
这件事他不好交给季大牛等人做,赶巧博和托进京给自己送年礼,所以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除掉刘继宗。
想到这,贾琦便点了点头,道:“你亲自走一趟,将信件给焦太爷他们送过去。”
解决了刘继宗之事,贾琦心中一松,便对贾赦二人笑道:“现在天色已晚,赦叔和二叔就不用回去了,留在这边一起吃晚饭吧。”
夜色中,一队数百人的骑兵在宽阔的官道上疾奔,夜越来越深,雪越下越大,地面上的积雪早已淹没了脚背,天地间万籁寂静,雪雾茫茫,不时呼啸而来寒风如刀子一样刮在众人的脸颊上,这支骑兵队伍从香河旁呼啸而过,片刻,便消失在雪雾中。
三里地转瞬即过,博和托用千里眼观察了一下,又掏出地图看了看,命令道:“大家休息一炷香,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准备动手。”
“诺!”
博和托从怀中掏出一张肉饼大口的吃着,此次进京贾琦赏赐了整整十大车的物品,不是贵重之物,却都是能活命的物资,一早他们便赶着马车出城回辽东,但是在快到通州之时,他率领这两百余女真骑兵脱离了队伍在通州城外的一处贾家山庄停了下来,天黑后又接到密令,让他率人灭掉香河一处叛军据点,当然,博和托明白这所谓的叛军肯定是贾家的政敌,不过,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送信的贾家密谍说了,他博和托和这些人的家眷都可送进关,甚至江南去。
感觉有些口渴,博和托翻身下马,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嚼了嚼,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这已经影响战马的行动了,不过,他们都是常年在辽东生活,战马也适应了这种恶劣的环境。
女真骑兵们简单的吃了些干粮,渴了就抓起地面上的白雪往嘴里塞,补充好体力,留下十余人看守战马,博和托便领着族人向着刘继宗藏身之地走去,雪花依然在天空飘着,为了在野外雪地里隐藏行迹,贾家密谍给他们送来了白色的披风,天地间万籁寂静,大雪漫天,一丈远便瞧不清对面的情形。
刘继宗藏身在香河城外一处废弃的土地庙中,大灾之年,这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