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一座,赏银一万两,绢绸两千匹。”
“臣谢陛下隆恩!”
“开始吧。”
隆治帝望向贾琦,道:“梁国公。”
“遵旨。”
贾琦上前两步,站在隆治帝左下手方向,一个小黄门端着托盘来到跟前,盘中放着一件四爪飞鱼纹袍服和一顶七梁冠以及一柄象牙笏,梁冠由黄、绿、赤、紫织成云凤四色花锦绶,下结青丝网,玉绶环。
按制,公冠八,侯、伯七梁,飞鱼服则是隆治帝特意赏赐的,否则老奴还没有资格穿。
贾琦伸手从托盘中取过七梁冠,望着离自己还有五六步远的努尔哈赤重重的咳嗽一声,示意他往前来,结果老奴直接跪倒在地上。
卧槽!
众人一惊,这他娘的是谁教的礼仪,不知道要再上前三步双膝跪地摘下头上巾冠,然后低头由梁国公为他加冠的么!
想到这回头看向隆治帝,见他面色铁青的望着跪倒在殿中的老奴,很明显皇帝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打脸啊。
李清脸都吓白了,这他娘的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一场简单不过的加封典礼竟然出现了不该发生的失误,他这个全权负责的礼部右侍郎逃脱不了,察觉有人拉扯自己的袍服,见是户部右侍郎高巍,就听他小声道:“快。”
闻言,李清瞥了眼面色铁青的皇帝,快步走到努尔哈赤跟前,低头道:“恭顺伯,错了!”
努尔哈赤跪在殿中,半晌不见动静正心中嘀咕着,忽听有人对自己说了句‘错了。’,一抬头见是李清,瞬间懵住了,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自己在偏殿等候之时,两个小黄门就是这么交代自己的,环视一圈,看着皇帝难看的脸色还有众人眼中的惊愕与嘲笑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
想到这,心中立马升起无名怒火,就要起身,结果被李清按住,又听他说道:“不能起,这是大忌,向前跪行,步行三步,改跪行的话应该是七下,记住了,万不能太远或太近,太远梁国公不会给你加冠,太近就是对梁国公的冒犯,切记!”
隆治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自是明白其中可定有手脚,该是偏殿教导礼仪的小黄门有问题,又瞥向面色寡淡的贾琦,见没有发现,转头对戴权扬了扬头,示意他让人查一查。
大殿里静悄悄的,众人都望向跪倒在地的努尔哈赤,有人愤怒,有人茫然,更多的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这时,努尔哈赤动了,他抬起头,双目注视着贾琦,双膝摆动着向前挪动,忽然瞥见贾琦嘴角扬起的那抹微笑,立时知道就是他在搞鬼,压制住心头的怒火,数着数来到距离贾琦一步多的地方停下,按照李清交代的话,解下头上的冠然后向前一顷,等待贾琦为自己加冠。
贾琦没有为难他,很爽快的给他戴上了象征着伯爵地位的七梁冠,又从小黄门手中接过托盘递给了他,跟着小黄门将努尔哈赤扶起来,老奴深深地望了贾琦一眼,还好没有忘记李清的交代,从新走到之前的位置跪地给隆治帝谢了恩。
出了这么档子事,册封大典草草结束,望着临走前恨恨瞪了自己一眼的老奴,贾琦笑了,估计没有人告诉他,明日兵部领取印绶、兵符还有兵部的勘合都需要自己签字用印方可领取。
这是大汉军方的规矩,自己只是稍微表示了一下,武安侯几人就顺水推舟将此差事让给了自己。
这时,牛继宗走了过来,“走吧,正事要紧。明儿有的是时间。”
文渊阁偏殿,杨涟坐下喝了一口茶,正色道:“今儿只商议两件事,其一努尔哈赤所提一事,其二南疆之事。”
说罢,望向吴邦佐,“劳烦吴阁老将两件事情给大家在叙说一遍。”
吴邦佐点点头,起身将昨儿上书房内老奴所提科尔沁之事还有昨夜南疆军报给众人简单叙说了一遍。
少时,杨涟望向牛继宗,道:“镇国公,你先说说!”
牛继宗:“先不说女真之事,先聊一聊南疆之事。”
杨涟默默点了点头,事有缓急,南疆太过于重要,一旦出现变故可能殃及数省,当然这种可能几乎微乎其微,南安郡王还有总兵卫汝贵都是军中宿将不可能出现这种危局的,南疆十余万驻军更是打惯了硬仗的精锐。
想到这,又道:“行,咱们先议南疆之事。”
牛继宗:“刚吴阁老说了,军报中提到安南国反王又在调集大军陈兵于两国边境,去年就这么做过,不过被南安郡王击溃了。很明显安南调军不是示威走过场,就是为了报仇,所以定要叮嘱南疆做好开战的准备,另外后方要全力保证大军的粮草供应。”
孔方岩:“南疆大军粮草由云贵广西三地供应,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杨涟:“嗯,不错,只要大军粮草不出现供应的问题该不会出现大的变故。”
说着又见贾琦在那里摇头,问道:“梁国公有话请直说。”
贾琦直接说道:“我怎么听卫汝贵来信说,年前南安郡王曾弹劾贵州军粮部分掺沙霉烂,另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