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好福报!”
众人大笑,南安老太妃笑着说道:“怎么样,老姐姐,那日妹妹的话没说错吧。”
说着,放下手中的酒杯,叹口气,“可惜跑了水溶这个忤逆之贼!”
此言一出,殿中气氛一滞,好几位诰命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贾母摆手笑道:“借您吉言,老婆子不懂朝政,不过打了胜仗总归是好事,咱们将门图的就是这个,也是荣耀。今日既然是庆功宴,其他的就暂且不说了,为前线将士庆贺才是大事,来,诸位,请!”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状,南安老太妃也不再提此事,与众人一起端起酒杯饮酒,尤氏带着秦氏亲自给几位太妃和国公夫人斟酒,大殿内顿时和煦一片。
原临川侯府太妃人曹氏端着酒杯来到殿中,此刻她的眼睛湿润,激动地浑身发抖,来的路上遇见了镇国公牛继宗,从他口中得知了长孙陈晖的消息,贾琦在叙功册上给陈晖记了一等功,保举为参将,对于现在日薄西山的陈家来说,这就是天大的机遇。
尤其是像陈家这样被皇帝夺了爵位的罪臣,要不是贾琦照顾,别说一等功,就连末等功都很难混上。
不等曹氏说话,尤氏便热情的迎了过来,“您老怎么起来了?”
曹氏笑了笑,“您客气了。”
尤氏反倒愣在那里,望着曹氏。
曹氏越过尤氏上前两步,望着坐在上首的贾母等人,“都说患难见真情,这小半年算是体会到了人情世故的酸甜苦辣,说实话,要不是老婆子厚脸皮,给一般人还真不好意思登门。这还要多谢太夫人心慈,仍旧记着陈家。”
说着,屈身微微一福,接着道:“子孙不孝致使陈家蒙羞,不仅丢了世袭勋爵更是累得我那长孙不得不到前线大军中赎罪,这也是拖了府上的照应,来时赶巧遇见了镇国公,从他那里得知了长孙的消息,此战叙了一等功,被梁国公保举为参将,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这是得了国公爷的关照,否则他一不过舞象少年怎能获此功勋!”
曹氏端起酒杯,饮了一大口,“我知道失礼了,但是这些话不说出来,心中总是堵得慌。老婆子是个粗人,不认识字,一辈子也没听过什么好听的话,唯祝贾门昌盛,老太君福寿绵长、子孙满堂。”
谷/span一面说,一面向贾母一揖。
“快扶着太夫人。”
贾母闻言,轻轻一笑,“好了,老亲家,保重身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府上现在遇见的苦难只是暂时的,缓过这一口气就会好了,哪一家也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经久不衰,在座有几家没有遇见过烦心之事,现在不也熬过来了!你那长孙不是正在琦哥儿麾下领兵不是,只要用心做事,终归会有一番造化。”
说罢,举起酒杯,“我敬你一杯,请!”
“借您吉言!”
曹氏明显有点喝多了,情绪激动之下,终是没能控制住,面上滚下泪珠来。
见曹氏落泪,尤氏忙上来安慰,王夫人皱了皱眉,想起母亲李氏让外甥王仁递来的话,说是宫里传来消息,叙功册上没有自己大哥王子腾的名字,这让王夫人心惊不已,自己大哥是中军都督府都督、忠诚伯,就连冯唐都算是他麾下将领,怎么可能没有分润到战功?
今日的宴席贾家请了李氏,可是自知身份低下,李氏没有前来,坐在一群诰命之中压力还是很大的。
就在这时,襄城伯府太夫人胡氏笑道:“都是老亲,老姐姐不要客气,我家那不成器的孙子还不是蒙国公爷照看,否则这么凶险的战场那里是这些生瓜蛋子能待的....”
“就是,历来兵事最凶,想当初我家老二差点就交代在了关外,全靠先荣国公,否则哪有如今的富贵。”
“我们家....”
“....”
南安老太妃接口道:“今儿是庆功宴,咱们乐乐呵呵就好,就不论什么是非曲直。来,咱们一起敬老姐姐一杯酒!”
“哈哈哈哈。”
贾母笑的更加开心,“都是积年老亲,不要外道才是,大家好吃好喝。”
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殿中诸人道:“请!”
西宁老太妃笑着说,“今儿是梁国公的庆功宴,怎么不见女主人?”
众人大笑,尤氏走过来,先是给西宁老太妃斟满酒,方回道:“您老见谅,大姐儿这两日闹得慌,林丫头不放心去看看,过一会儿就过来陪大家吃酒说笑。”
听了这话,西宁老太妃笑道:“那老婆子可就在这等她那杯酒了,不吃了这杯女主人的酒,今儿可就不回去了。说真的,老婆子还没在贵妃娘娘省亲园子里逛一逛呢,说不得还要住上几日。”
说着,望向贾母,“老姐姐调教的好孙女,确是大家闺秀,胸襟宽广,咱们将门讲究的就是男人在外征战,女人掌家操持后宅,一个安稳的后院可是非常的重要。”
贾母笑道:“您客气。”
正说得愉快,只见周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