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哒哒!”
“。。。”
宁国府大门外,门子远远便听见一阵恍若千军万马齐奔的震动声。
未几,便见街头转角黑压压的一众骑兵出现,气势彪悍惊人。
历经一年多的战争洗礼,此时的宁国府家丁已然拥有了边军的彪悍气息,气势自然惊人!
好在为首的中年门子持重些,眼尖,看清了这队骑兵为首之人,这才转惊悸为惊喜,大声叫道:“快快,快往里面给大爷报信,就说二爷回来啦!”
打发一人进去报信后,门子领着其他七八个仆役,齐齐跪伏在门前,恭迎贾琦回府。
“吁……”
贾琦于门前勒马,身后众人紧跟其后,齐齐勒马。
由于每次这些家丁都会跟随贾琦出战,故而如今这些家丁,多有一身上乘骑术。
这会儿整齐勒马,动作划一,愈发显得精锐。
贾蓉、来升本就候在前面,这会儿听闻动静赶紧迎了出来。
甫一见面,就被门前阵势给惊住了。
不过等看到自战马上下来的人是贾琦之后,来升匆忙上前大礼跪拜迎道:“恭迎二爷回府!请主子大安!”
贾蓉则满脸振奋的看着贾琦,大喜道:“侄儿给二叔请安,可是把二叔给盼回来了!”
贾琦看着贾蓉热情的笑脸,也微笑着颔首,说道:“一年多不见,家中可好?给你的新婚礼物可还满意?”
“好,都好。。。说到礼物,侄儿还要多谢二叔破费了,给侄儿的礼物如此之厚。。。”贾蓉躬身谢道;
贾琦扶起贾蓉,对恭敬侍立在一旁的来升道:“劳总管安顿我这些亲兵府中前宅落脚,再安排人准备饭菜,酒肉要足,要快。回头我让人将银钱送往账上……”
来升闻言连忙躬身应道,并安排人去准备米粮酒肉,领了一干气势彪悍的家丁亲兵往前宅走去。
“二叔,父亲等人已经在祠堂等候二叔了,侄儿先领二叔去祭拜祖宗,晚上在天香楼设宴,西府老太太等人到时都会过府来!”
“嗯,知道了!”
到了宁国府贾氏宗祠,因为不是重要节日祭祀,所以就由族长贾珍领头拜一拜,祭奠一番,将贾琦的事情上告祖宗。行完礼,众人来到了宗祠旁边的议事厅,连同路上遇到一起过来的贾琏,两府六人分坐两边。一时间众人看着黑瘦的贾琦,默然不语。
“此次辽东之事,算是有惊无险,我们贾家也算是因祸得福,蒙太上皇恩赐,二弟晋职兵部职方司郎中又领了兵马司的职位,虽说不是位高权重之位,却也是我们贾氏一族这几年在官场上唯一的晋升。最近我拜访了一些老亲,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自从孔方岩领了兵部尚书一职之后,文官集团对兵部的侵袭十分严重,加之废太子之事很多关键职位被拿下,军方勋贵一脉已经掌控不了兵部了,而且他们一直在削减全国兵马,并且重编十二团营之事也被一拖再拖,陛下的态度又不明确,而兵马司那边,裘良传信来,京畿无小事,五城兵马司负责京城治安,秩序和市容,担子不轻。
这四九神京城,向来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西城勋贵府第连营。东边多官宅和富豪居所,水太深,城外就是码头,做苦力的人很多,加之还有帮派,非常的混乱。之前的东城指挥使就是因此被巡城御史弹劾而遭到免职的。”
说完看了看众人接着道:“几家的意思是兵部挂职,先把东城的兵马握在手中,先站稳脚,其他的以后再说;还有就是几家老亲要去拜访下,特别是辅国公府。。。”
“辅国公府我已经去信了,到时候你拿着我的帖子去就可以了!”边上的贾赦打断了贾珍的话,“当年的事情你也知道,之后的清洗中整个开国一脉损失严重,特别是军中,现在京城驻军大都掌握在其他家手中,甚至连京营都交了出去,所以族中在这方面可以给的支持有限,还有些关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贾家败落了!”
望着面色沧桑、语气悲凉的贾赦,贾琦心中唏嘘,想当年贾赦自幼入宫伴读太子,成年后太上皇钦赐恩侯,妻子张氏乃是太子太傅大学士张康唯一嫡女,满城公卿贵戚都认为其会成为下一个贾代善荣国公,可是造化弄人,太子兵败自杀、张氏病亡,虽说太上皇赦免了贾赦,但是自那之后贾赦就窝在东路院,再没有踏出过贾家一步。
宁国府,天香楼。
满堂珠翠。贾家两府的女眷,姑娘们全部都在。
笑声不断:贾母的开怀大笑;王夫人矜持的笑声,邢夫人附和的笑声,王熙凤高声娇笑,姑娘们各自清澈的笑声;丫鬟们的玩闹娇笑。汇聚成一曲悦耳的曲子,点缀着喜庆的画面。
穿红着绿的丫头们来回穿梭着,摆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佳肴。
贾母独自坐在高榻之上,满脸笑容的看着堂中诸人,对正在与三春姐妹说话的黛玉招了招手,黛玉见此连忙上前,贾母搂着黛玉坐下说:“你有母孝在身,本不该参加宴会的,只是今日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