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喝了,小心老爷找你有事,省的不高兴赏你嘴巴子。”
王熙凤一面盛饭一面说道。
贾琏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要是老爷赏我顿嘴巴子就能解决事情,我也愿意!”
说着,接过饭碗,“昨儿你和林妹妹说,她也没个回话?”
“嘁!”
王熙凤没好气说道:“还好意思张口你自己得了别人的好,难事全推到我身上来,有能耐你去找那位说去啊!你不是总和别人说你们兄弟关系怎么怎么样的么,收钱的时候胸脯子拍的响亮,这会子怎么蔫了。”
一边说,一边催他快些吃饭。
贾琏道:“好好好。望二奶奶大人大量,帮我这回!”
王熙凤听见这些话,心里愈发得意,笑了笑,“唉,我问你,彭家做了什么错事,闹得要死要活的!”
贾琏:“嗨,外面的事你不要问。”
说着,又见凤姐直直地望着自己,略想了想,“芸儿是二弟调教的人,嘴紧,我也不想让他为难就没有问,彭玉鸣更不敢说。不过倒是听薛蟠提了那么一嘴,说是扬州的事情。”
凤姐诧异:“怎么薛家也掺和进去了!还有,你以前不都是喊薛大傻子的么?”
听了这话,贾琏乐了,“他傻?!开什么玩笑,你可知,这一年他薛家赚了多少。”
说着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下。
凤姐自是明白贾琏的意思,五十万两,不禁吸了口凉气,她知道薛家将南边的铺子处理掉了,如今只剩下金陵几处,其余都在京中了,怎么可能赚的了这么多银子。
贾琏:“你可知这钱是从何处赚来的。”
也不理会凤姐的惊诧,直接道:“眼下朝廷在陕西用兵,十几万大军人吃马嚼的消耗巨大,自己运送耗费太大,所以有一半的军粮被包了出去,薛家以皇商的身份又打着西府的名号从兵部抢下了一块肥肉,因为薛蟠做事规矩而且粮食干净不缺斤少量,外加上兵部尚书是镇国公、职方清吏都是咱家的人,生意做得顺风顺水的,彭家帮他们在江浙买运粮食,这个数是净落口袋的。”
说着,叹了口气,“可惜二弟不允咱家做粮食的生意。”
王熙凤一怔,“怪不得呢.....”
“什么怪不得呢?”
“平姐姐,二奶奶在么?”
正说着热闹,乎听外面传来声音,王熙凤放下碗,“谁呀?”
平儿:“回奶奶的话,是潇湘馆的晴雯。”
王熙凤抬头望向贾琏,见他点头,回道:“进来吧。”
刚落话音,平儿掀开门帘,领着晴雯走了进来,见贾琏在,晴雯一怔,上前一步先给二人见礼,方说道:“我们姑娘让我来告诉琏二爷和二奶奶,昨儿将事情告诉了我们二爷,二爷说了,他今儿进宫议事,申时参加宫宴,酉时左右回府,让琏二爷将人带来即可!”
听了这番话,贾琏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回去代我向你们姑娘问好,多谢了。”
说着,望向凤姐,“你待会代我过去给林妹妹道个谢!!”
王熙凤又接口道:“你先回去吧,告诉你们姑娘,我待会去找她。”
“哎。”
晴雯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见贾琏盯着窗外出神,王熙凤伸手推了他一下,“要死啦!!”
贾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莫要浑说,快盛饭,吃完了我要出去一趟。”
王熙凤笑了,“瞧你那样,也就这点出息了。”
贾琏讪讪一笑,只是低头吃饭,没有答话。
乾清宫,上书房。
“罪臣应天巡抚张仲元上奏:
隆治四年四月初五,淮安知府马士奇,派出信使,言称漕帮预谋作乱,因无证据,臣,责令其严加详查,四月初七,漕运总督薛绍宗,派出信使,言,漕帮之人聚众作乱,漕运衙门无力镇压,请求支援。
罪臣闻讯,派遣兵丁多方打探,探得,漕帮聚集数万帮众、地痞流氓、恶霸土匪公然反叛,攻打漕运码头驻军,围攻淮安城。
九日清晨,定远侯杨志遣麾下副将彰宝挑选江南大营精兵一万另巡防营两万兵卒,沿京杭运河北上救援淮安府。
却不想,竟中奸计。
漕运总督薛绍宗早已背叛陛下、背叛朝廷,待我大军围剿漕帮叛匪之时,率部突袭大军右翼,猝不及防间,平叛大军损失惨重。
虽副将彰宝沉着应战,然鏖战至申时,大军仅存二万余人,突围至扬州府宝应县,再遭围困。
臣得信,与定远侯商议,欲遣大军前往救援,然,定远侯昨夜已于府中遇刺,至今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另,镇江府、常州府皆有急报,言有白莲逆匪趁势裹挟百姓造反,两府治下人心惶惶。
今日清晨,宝应县被叛军攻破,大军覆没,副将彰宝派出心腹亲兵送出军报,言称,叛军将领疑似靖武侯黄琛。
另,扬州府已与巡抚衙门失去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