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使不得。”
就在贾琦又准备射箭之时,徐乾学不得不上前挡在了巴布海的跟前。
贾蓉:“二叔,此事宫内一定知道了,再等等吧。”
一面说一面从贾琦手中接过了弓箭。
贾琦也没有坚持,轻哼一声,又望向谢琼和秦勇几人,见被左五营军卒搀扶着的蒋一铭无大碍后,冲着李浚和赵炜点头打了声招呼。
这时,乾清宫总管戴权和兵部尚书牛继宗在禁军的护卫下终于缓慢的赶了过来,了解完全部后,又见贾琦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二人对视一眼,均露出了苦笑。
事情很快就捋清了,今日双方均在望月楼吃酒,中间出门的蒋一铭遇见了刚赶来的巴布海等人,双方口角了几句,都是粗狂的汉子,一句不合就动起了手来,结果蒋一铭双拳难敌众手很快落到了女真人的手中,不过这期间女真人并没有动武器,直到巡街的贾蓉被谢琼喊了进来,双方这才发生了械斗,至于所谓的蒋一铭刺杀内阁次辅、朝廷重臣的谣言没人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这其中有无算计,估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算盘,就是贾琦也不是盲目的掺和进来并出手的。
看着望月楼前哀嚎声一片的步军营军卒和刑部衙役,戴权嘴角一抽,要知道贾琦可是连禁军都敢冲击的,你们挡着他的道,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不是!
想到这,戴权清了清嗓子,高声道:“陛下口谕,着内阁次辅文华殿大学士孔方岩进宫,其余人都散了吧。”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的惊讶,望着孔方岩,“次辅,请吧!”
“首辅,您就回去吧,陛下这会子谁也不会见的。”
乾清宫广场上,苏培盛一脸无奈的看着内阁首辅杨涟。
闻言,杨涟长叹了口气,他真的担心隆治帝会杀了孔方岩,虽说不清楚孔方岩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但是一定脱不了关系的。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不仅会导致文官集团与军方的彻底对立,更是会在一众士子中引起轩然大波。
又想起聚集在神武门前的一众勋贵军方将领,又是头疼不已,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要给军方一个交代,否则这根刺一旦深埋下去,将来不论生出怎样意外,都不是朝廷能承受的。
就比如原先的李潞,他虽说是江南文官集团的话事人,但是从不会允许文官集团过度的打压军方,因为坐上首辅的位置就会明白勋贵军方对于大汉朝有多么的重要。
别看现在大汉朝好似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一般,但是只要勋贵军方没有烂掉,依然保持着镇压天下的战力,那么大汉就不会倒。
昨天在上书房,为了大局,军方已经捏着鼻子认下了此事,原本就撇着怒火,才过了一夜,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给谁谁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孔方岩当真是糊涂啊!
还有,步军营是怎么回事?!
“首辅!”
苏培盛的话让杨涟回过神来,“劳烦苏太监多费心,有事知言一声。”
“首辅慢走。”
“哎。”
见状,杨涟轻叹了口气,转身往文渊阁走去。
“够了!”
隆治帝冷冷地看了孔方岩一眼,在他闭嘴之后,冷声道:“有些事情朕不说不代表着朕不知道,你说,你收了女真人多少好处,这么处心积虑地为他们出谋划策,逼着勋贵军方和朕和朝廷离心离德,你安的是什么心!!!”
这话一出,孔方岩急忙跪下了,“陛下,臣绝无此心!臣以先祖至圣先师的名义发誓,臣绝无离间陛下和勋贵军方的想法,今儿的事情确实是个巧合。臣是应了礼部徐尚书的请才去赴的宴,至于巴布海会去挑衅蒋一铭并与之发生冲突,臣当真不知!”
隆治帝沉默了。
见状,孔方岩心知能否打散隆治帝心中的杀机,就看下面的话了。
想到这,望了站在御案边上的戴权一眼,挺起腰身,正色道:“陛下,臣所做的一切全部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着想,今日之事可能有着女真人的算计,不过可以暂时记下,待平定了内乱、渡过灾害陛下再出手惩治也为时不晚,陛下的心思做臣子的全都明白,臣全部是在为陛下分忧啊。”
这时隆治帝望向了孔方岩,他感觉得出,皇帝的目光中并无杀意,略想了想,“倒是军方的人如此逼迫与陛下,实非人臣所为。”
“哼。”
隆治帝:“你惹出的麻烦,你给朕想个办法,怎样才能解决此事!”
闻言,孔方岩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沉声道:“既然军方铁了心要保住蒋一铭,陛下就该下旨将他斩首示众,杀一儆百,以此打散军方的傲气!!
否则今日他们能为了一个蒋一铭逼迫与陛下,他日就可能为了李一铭、张一铭逼迫与陛下。”
“哦!”
听了他的话,隆治帝顿时气乐了,“杀一儆百,你以为朕就没有想过!”
说着望了他一眼,“这种招数不能轻易使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