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拖不起。户部没有钱,如今全靠着陛下的内库支撑着!”
贾琦望着他,“本帅既然领了这个差事就不会让陛下和朝廷为难,两江总督掌握着两江军政大权,本帅可以不要军饷。”
廖永安愣了一下,急声道:“这话怎么说?”
贾琦冷笑道:“江南多良田,这可是比白花花的银子还要诱人!”
廖永安也弄懵了,茫然望向牛继宗。
“田地?”
武阳侯叹了口气,犹豫一下,道:“确是个好主意,只是这样一来,你定会招来那些文官的弹劾,搞不好还会连累以后的仕途,一旦失去恩宠,后患无穷啊!!”
说到这,疲惫地对廖永安、叶昭二人说道:“大家都是为国尽忠之人,万不能做出令将士心寒之事。”
叶昭惊疑了,愣在那里,望着廖永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牛继宗慢慢望向贾琦:“你可要想好了。”
贾琦淡淡地笑笑:“本帅一个武人,一心为朝廷办事,不在乎这些宵小之徒。反正已经被这些叛贼记恨在心,也不在乎多添几个。”
“好!”
武阳侯赞了一声,笑道:“这才是咱们武将该有的坚持,如此何愁大汉不兴!”
“贾家一直忠于王事。”
贾琦欠了欠身子。
大厅内一片肃静。
“牛尚书。”
武安侯李彦敬忽然叫了一声。
“...”
牛继宗愣了一下,茫然地望着他。
武安侯站了起来,大声道:“咱们都是带兵之人,该是知道最忌讳背后捅刀。今日之事出梁国公之口入咱们之耳,陛下那里待会有牛尚书写一封奏章递上去,再有风言风语传出,就是和整个军方作对!”
说到这里,眼中凶光大盛,“到时候不要怪老夫手中的刀无情!”
武阳侯点了点头,“老夫还未老到骑不了马拉不开弓。”
靖北侯廖永安站起身,笑道:“老帅放心,某不是那种背后言人长短的小人。”
“老夫相信你。”
武阳侯望着他。
叶昭也不得不说话了,“晚辈在这里起誓,如若....”
“好了。”
贾琦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道:“咱们军方历来都相信自己人,没必要搞得这么严重。”
这时,牛继宗眉头微皱,因为他听见大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呵斥声,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什么事?”
金文嘉一惊。
他实在是难以等待下去,不得已走来想打听里面是什么情况,结果遭到了守卫的呵斥。
那护卫忙上前道:“禀部堂的话,左侍郎金文嘉金大人有事通报。”
牛继宗压下心头不快,高声道:“让他等一会儿。”
那护卫:“诺。”
牛继宗蓦地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进来吧。”
金文嘉开始还愣了一下,见牛继宗直盯着他,又瞥见屋内几人目光全放在自己身上,慌忙应道:“是。”
走至厅内,金文嘉慌忙行礼:“下官金文嘉拜见诸位大帅!”
见金文嘉进屋,武安侯几人都坐回了椅子上。
“部堂。”
金文嘉向牛继宗一拱手,“忠诚伯递来了军报。”
说着,将军报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王子腾?”
牛继宗一把抓过军报,急忙打开看了起来。
金文嘉后退一步,低下了头。
果然,牛继宗将那个军报狠狠地摔在地上,“一群无能鼠辈,卑劣之徒!”
牛继宗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有心争夺权力,几个禁军将领联合起来将忠靖侯史鼎给赶出了金坛,要说他们有能力守卫金坛也就算了,可惜都是一群无能鼠辈,只知道欺压金坛百姓、盘剥民脂民膏,还未等白莲教前来攻城,城内就已经发生数起百姓聚众反抗之事,虽说被镇压了下去,可是民怨越积越深,直到白莲教攻城之时爆发了。
本来就因为缺少忠靖侯部兵马而导致城防捉襟见肘,大战最激烈之时,城内百姓纷纷袭杀守城官军,导致金坛半日便被攻破。
忠靖侯经营两三个月的金坛数日便毁在了这群无德小人的手中。
金坛背后就是句容、溧水,但是这两城距离金陵太近了,金坛一丢金陵完全没了屏障和战略纵深,整个金陵都置于白莲教的兵锋之下。
想到这里,牛继宗眼中好像出现了一片熊熊火光,过了好一会子,压下心中的一口气,淡淡道:“金坛丢了。”
廖永安的脸色立刻变了。
叶昭也变了脸色,抬头望向金文嘉。
金文嘉咳了一声,开口了,“忠靖侯被禁军几位排挤出了金坛,之后几位在金坛当地引起民愤,被白莲教里应外合之下攻破了城。”
牛继宗的目光阴冷地扫向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