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动不得本王分毫,至于你们两个,放心,本王会护着你二人。”
李浚和李进忠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李浚,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更没想到刘恭竟然毫无一点担当和魄力,他迅速瞟了一眼李进忠,李进忠却摇了摇头,意思是告诉他,缉事所没有拿到重要的密档,此事是李进忠提出来的,想从缉事所拿到内阁和朝臣的把柄,以此在逼宫之时迫使大臣们倒向刘恭,没想到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
李浚的脸顿时胀得通红,他不甘心,同时也忐忑不安,刘恭好些事情都是他去处理的,朝廷可能会放过刘恭,却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时,一名值哨军官匆匆赶了进来,急声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咱们被锐士营给围了!”
“什么!”
李浚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他勃然大怒,厉声道:“欺人太甚,王爷,不能在犹豫了。”
说着,快步走到大帐前,厉声喝道:“来人....”
“不要慌!”
刘恭打断了他的话,微微一摆手道:“咱们出去见见他。”
李浚跪了下来,泣道:“王爷,这一出去,咱们的命可就算是交出去了。王爷是先帝亲子,内阁和皇帝不敢将您如何,可是,现在来的是贾琦,王爷数次坏他的事情,两家已经不是简单的政敌,他不会放过王爷的。”
刘恭望着跪倒在地的李浚,明白他的心思,半晌,他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让我在想一想,想一想....”
李浚‘腾!’地站起身,厉声喝道:“来人,传王爷军令,关闭辕门,召集--啊!”
喊声变成一声惨叫,一截明晃晃的刀尖透胸而出,一滴滴鲜血滴落在中军大帐的地面上。
“你...”
刘恭一脸的不可置信。
李进忠拔出钢刀,满脸狰狞道:“王爷,您不可受了此贼的蛊惑,不说他的险恶用心,就说步军营的战力,咱们是以卵击石,王爷您是先帝亲子,万不可以身试险。还有,西城王府的家眷可都握在人家手中呐。”
刘恭望着他带血的刀尖,胆怯地点了点头,李进忠对着冲进来的王府亲卫下令道:“你们护着王爷,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望着李进忠远去的背影,刘恭慢慢握紧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
步军营营门口,不等刘恭的命令传来,早有军官指挥着军卒关闭了营门,因为来的兵马打的是汉军军旗,他们渐渐平静下来,许多步军营军卒都涌到营门口张望,不知出了何事。
这时,苏培盛在禁军的护卫下飞奔而来,高声喊道:“有旨意,步军统领衙门提督睿亲王刘恭出来接旨!”
话音刚落,又来了一拨骑兵,同样在营门口高声喊道:“传内阁、兵部命令,步军营所有把总以上军官都出来集合。”
躲在营门后的数十名步军营军官听了此话面色一变,发出一片惊呼,其中不少人眼中闪过一抹惊慌,随即低下了头。
“呜呜--”
只见数百步外一支千余人的火铳兵呈扇形缓缓向军营包围而来。
见状,步军营副将奔出营门高声道:“王爷受伤尚在修养之中,还请稍等片刻。”
喊话的骑兵不理睬他,继续高喊:“传内阁、兵部命令,步军营所有把总以上军官出营集中,否则以造反论处!”
副将一听‘以造反论处’,心惊不已,看着慢慢逼近的锐士营,一咬牙,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营中军官见状纷纷扔掉武器走了出来。
不多时,近百名步军营军官站在了营门外的空地上,心情忐忑地等待发落,好在周边的锐士营军卒并没有为难他们。
这时,贾琦在裘良等人的簇拥下从队伍中出来,后面跟着顺天府尹高士衡,扫了一眼步军营的军官,高声道:“步军营无旨封锁神京城,这是谋逆重罪,陛下仁德,免去尔等死罪,但军法如山,无人例外,内阁和兵部议定,所有把总以上军官全部要接受兵部甄别与军纪教育,之后视情况再安排军职。放心,只要你等忠于大汉,忠于陛下,你们就是安全的。”
这时,刘恭终于在王府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瞥了眼骑在马上的贾琦,转头望向苏培盛,高声道:“听说有旨意给本王,不知是谁的旨意?”
苏培盛翻身下马,双手捧着一封圣旨走了过来,为了保住皇室的脸面,圣旨就没读,直接交给刘恭自己看。
看着慈宁宫的懿旨,刘恭冷笑不已,老太后竟然给他定下了无德谋逆的罪名,不仅夺了步军衙门提督的职务,更是削了他的亲王爵,让他在家中等待有司衙门的最终判决。
苏培盛微微一笑道:“王爷,请吧!”
刘恭用懿旨指着他,笑道:“本王要见首辅,这里面的罪名都是污蔑。”
苏培盛瞥了贾琦一眼,淡淡道:“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杂家,否则换了别人可就不会如此跟你客气了。”
刘恭低头不语,边上的李进忠忙说道:“还请总管明鉴,这一切都是吉安伯李浚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