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息,儿子明儿便辞了官职,以后昏定而晨省以尽孝道。”
一面说,一面缓缓退了出去。
“咦,刚刚你不是说要走,这会子怎么还站在这里?”
望着贾政远去的背影,贾母半晌方回过神来,从王熙凤手中接过茶碗,突然想起之前她说过的话,不由好奇问了出来。
“嘿,说起这个,还是老太太的不是,孙媳光惦记着替老太太去瞧大嫂子,到忘记了我们琏二爷有事让我知会咱家王爷一声。”
“确是我的不是,亏得你提醒我,原说去看看她们母子,只是这两日事多,一直没空,待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说到这,贾母笑了笑,道:“什么事,你快说,趁着你公公在这,说不得还能给三分颜面。”
“嗨!瞧老祖宗这话说的,就是老爷不在,琦兄弟也得给老祖宗面子不是。”
王熙凤忙陪笑道。
贾母冷笑道:“你也不必拿这话来开我的心,横竖我老了,离了这地,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老祖宗有何生气,有事您老吩咐。”
贾琦上前躬身赔笑。
“罢了罢了,你也不必在我这伏低做小,仔细委屈了你。”
听了这话,贾母挥了挥手没好气道。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都还有事。”
贾赦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们有事抓紧说,我住得远。”
王熙凤尴尬一笑,忙道:“老爷说笑了,我让小厮将琏二爷喊来,待会一起送您回去。”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真的走了。”
贾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凤丫头,你快说吧。”
贾母接言道。
王熙凤闻言一滞,犹豫道:“今儿御史张家传来了消息,说是家中大吵一架。”
谷缢/span“可是御史张洪?”
贾琦一怔,“为什么?”
“说来,此事也和大嫂子的病有关,满朝谁人不知张家和咱们贾家的关系,这起子小人抱成团欺压张御史,听张家人说,御使大夫入了阁,这些人更加的猖狂起来,谋划着要将张御史赶出神京,将他发配到河南做监察御史。张御史不好意思上门,又不愿家人登门,这不就吵了一架。”
贾赦眉头一皱道:“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当真是打算与咱们撕破脸了。”
贾母:“这么说,你大嫂子的病和李家有关了。”
王熙凤点了点头,“兰小子从蓉儿那里听的消息。”
“算了,人各有志,他愿意做高高在上的圣人,他就去做,和咱家没影响。”
贾琦一脸平静,“既然如此,就让张洪递辞呈,正好我在内阁缺个下手,让他到内阁做个主事,也不算委屈了他。”
“不行!”
不等贾赦开口,贾母急忙反对,“这么些年了,咱家只有张御史一个人在御史台,退出来,岂不是没了助力。”
“不。”
贾赦缓缓摇头,“琦哥儿说的不错,退出来。退一步,或许御史台这盘棋就能活了。”
贾母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立刻明白了这话中的深意,对贾琦说道:“你就放开手,既然撕破了脸,没必要再念着以往的情分了。”
此言一出,王熙凤的脸色大变,她自是听出了贾母话中的冷意,看着如菩萨一样的贾母,不禁打了个寒颤。
贾琦自是听懂了贾母的意思,默默地点了点头,良久,笑了笑道:“此事不急,以后再说吧。”
说到这里,面色一黯,幽幽道:“明儿就是十月初五了。”
屋内气氛一凝,贾母微微叹了口气,贾赦也不由一阵苦笑。
王熙凤不由暗暗叫苦,当真是事赶事,今日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情,片刻,似乎鼓起了勇气,对着贾琦笑道:“嗨,亏得你还是军伍出身,愈发连我们这些妇道人家都不如,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如此。人总是要向前看,否则还不给愁死了。”
说到这,王熙凤忽然想起一事,忙道:“林丫头在你回京之前就让人给那几家送去了物品,如此照顾也不枉你们主仆一场。再说了,我听琏二爷说,大仇已经报了。你也就没必要自己折磨自己了。”
贾母和贾赦有些惊诧了,对望了一眼,同时望向王熙凤,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王熙凤见贾琦半晌没搭话,不禁问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没、没有。你说得很对。”
贾琦答着,眼睛却望向了窗外。
贾母:“琦哥儿....”
“嗯。”
贾琦漫然应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方转过头来,想了想,“后日我去清虚观斋戒三日,最后一次了。”
“去吧!”
贾赦立刻赞成,“虽说这些年给了他们家人不少补偿,终归是贾家欠他们的。”
贾母忽然感到一阵疲惫,便摆摆手道:“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