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有鲜血溢出,看的贾政眉头一皱,又瞥见贾母阴沉的脸,叹了口气。
旁边的宝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忽然瞥见一旁盯着自己的贾政,猛然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痛,立刻偃旗息鼓了。
贾福:“还请三爷走一趟。”
“环儿又怎么了?”
贾政一惊。
赵姨娘一把将贾环搂在怀中,恶狠狠地盯着贾福。
忽然,只见贾母想到了什么,直接道:“去吧。”
贾福立马拉着贾环走了。
“你管教儿子也为的是光宗耀祖,我以后不管了。另外,宝玉屋内的人全部换掉,嗯...将麝月留下吧。我累了,鸳鸯,咱们走。”
贾母疲惫道。
就在宝玉伤心痛哭之时,和宁荣街相隔两条街的公侯街上站满了锐士营的军卒,足有数千人之多。
隆武帝的旨意已经到了,‘攻破睿亲王府,阻挡者杀无赦!’,这让赵瑄有些犹豫,他接到的军令是围住睿亲王府,不允许任何一人进出,另外,睿亲王不仅是宗室亲王,更是内阁大臣,还有府中的王妃、世子等人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如果真伤了他们,一旦太后知道了,或者内阁后悔了,那就会给贾琦带来天大的麻烦。
苏培盛快步走到赵瑄面前,低声道:“赵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事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况且,刘恭和西梁王之间的仇恨你也是知道,如不快刀斩乱麻斩掉这个祸根,一旦太后知道了就晚了。放心,内阁已经下定了决心。”
说到这,又上前一小步,凑到他耳边,“陛下说了,刀枪无眼。”
此刻,王府围墙上也站满了人,他们都是睿亲王府的家丁,足有两三百人,每个人都身着甲胄,手中握着弓箭,在他们身后的院墙内还有六百名全副武装的王府护卫。
赵瑄点点头,背着手慢慢走到队伍前面,凝视着阴沉沉的天空,刚停了不到半个时辰,又下起了小雪,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寒风凛冽,寒风象刀子一般吹刮着他的脸庞。
苏培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追上前急声道:“赵将军,杂家来时碰见了大宗正的马车,想必他是进宫了。”
赵瑄已经意识到,如果太后知道了,此事可能会出现反转,他铁青着脸下达了命令,“既然陛下的旨意到了,锐士营当然谨遵圣意。”
说完,他拔出腰间佩刀,高声喊道:“撞开大门,冲进去!但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百余名锐士营军卒在军官带领下向着大门冲去,片刻间便冲进了弓箭的射程之内,高墙上的王府家丁果断的射箭了,但他们射出的箭没有太大的杀伤力,锐士营步卒也高举盾牌,没有付出太大的伤亡便冲到了大门前,在军官的指挥下,军卒用肩膀抵着盾牌猛撞大门。
看着围墙上飘落下来的箭矢,赵瑄直接道:“将他们打掉。”
话音刚落,一排火铳手便冲出军阵,一阵火铳声响起,惨叫声不断传来,射箭的家丁不断从高墙上摔下。
“将军,这门上了木栓,弟兄们撞不开。”
这时,那军官匆匆走来,禀报道。
赵瑄:“去找根粗木来。”
一队军卒跑出了公侯街,在街拐角看到了一家铺面外有根碗口粗的柱子撑着挑出来的屋檐,粗细正好。
军官伸手一指,“就这根了。”
两名军卒拔出了腰刀一边一个照着那根柱子的底部砍去,不一会,两边斜着砍出了两道深口,那军官忙喊道:“好了,撞倒它。”
两名军卒犹豫道:“怕是会拖垮了屋子,砸着人怎么办?”
那军官厉声道:“砸不死,快撞!”
说着自己带头用脚狠狠地向柱子踹去。
不一会儿,柱子大晃了一下,那军官急声道:“使劲推!”
“轰”地一声,那根柱子带着屋檐倒了下来,几名军卒抬起柱子便跑。
那军官瞥了眼伸出头来的店主,“等着,一会儿有人来给你钱。”
赵瑄看着军卒扛来的柱子,命令道:“撞!”
那军官:“听我的号令。一,二,三,撞!”
“轰隆!”
一声巨响,睿亲王府的红木大门剧烈地晃动着,也有步卒在军官的指挥下架人梯将火铳手送到了围墙上,火铳声响起,院内传来了惨叫声,也有火铳手被王府护卫的弓箭射中跌落下来。
惨叫声不断传来,有被弓箭射中的火铳手,但多是墙内睿亲王府护卫和家丁被火铳击中临死前发出的声音。
“轰隆!!”
大门被撞倒,轰然倒在地上,大群锐士营步军冲了进去,见人便砍,那些家丁吓得四处逃窜,只有那些护卫仍旧坚持与冲进来的军卒厮杀。
苏培盛眉头一拧,低声道:“赵将军!”
赵瑄叹了一口气,一咬牙,厉声道:“冲进去,杀!”
数千名锐士营军卒呐喊着向王府内冲去,逢人便砍,不一会,王府内惨叫哀嚎声响彻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