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再听谭稷明怎么说。

两分钟后谭稷明也过来,拿走一份文件,挨着她坐在长桌顶头查看。两人埋头工作,大约二十分钟后,谭稷明抬头:“饿吗?”

“不饿。”

她头也不抬。

“我饿了,叫外卖吧。”

不是才刚吃过饭?她抬头看着他。

他说:“菜不合胃口,没吃饱。”

一刻钟后外卖送来,他点的白粥和小菜。谭稷明口味很淡,不喜辣也不喜甜,可这份外卖却多出一份炸牛奶。

他把甜点和粥搁在项林珠面前:“先吃饭。”

“我不饿。”

“一晚上都没吃什么,怎么不饿?”

她默默端着粥喝了一口,其实就算饿也什么没心思吃,只想着快些结束能早点回去。她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了。

谭稷明推了推盒里的小菜:“不错,你尝尝。”

接着埋头喝粥,发出细碎声响。

他看上去是真饿了。项林珠想起去年冬天刚过完年,她照惯例去海峡国际送腐乳和牛巴,谭社会天南地北的忙,几乎没什么可能住在那儿。她本想象征性地按了门铃,就把东西寄托给保卫科,等谭家人出现时再转交。

可她还没碰着门铃,那门却从里面先打开。她吓了一跳,里面的人也吓了一跳。

他坏脾气皱眉:“不会敲门?”

她虚指了门铃:“还没来得及按……”

他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来得正好,给我做饭。”

就这么,本想出门吃饭的谭稷明改变了计划,静静坐在沙发等待吃饭。等她煮好饭出来,见他正

挑着牛巴吃。

“这是什么?”

“牛巴。”

这已是她第三年送来,他却头一次吃到,可见前两年他们都没开过箱。

他细细品尝:“太甜了。”

“……可能糖放的多了。”

他放弃品尝,吃起白粥小菜。

这人最爱的就是白粥小菜,口味和性格很不相符,一个淡如春水,一个凛似冬风。

“赶紧吃。”

他一碗粥已见底,一边拿了纸巾一边叫她吃饭。

她这才匆匆扒了两口粥,收拾了桌面和他继续工作。

不知是不是着凉,项林珠始终隐隐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是哪不舒服。她觉得头痛,仔细一感受却

又好像不是头痛,靠南的窗户开着,明明没有动静,却总觉得有风吹进来。

她看了看表,选择忽略不适,加速赶工作,一刻钟后却终于坐不住,起身去了卫生间。等她低头

看见裤子上的血红时,才切实感觉到小腹传来的疼痛。都忘了例假这回事,她拿卫生纸匆匆垫

着,出去时只往谭稷明办公室虚探了半个身子。

“我出去一下。”

“干什么?”

“买东西。”

“买什么?”

“……就买个东西,很快回来。”

说完就想走。

“等会儿。”

谭稷明抬头,扫见她略一转身的背影,接着站起来朝她走过去。眼瞧着越来越近,她拘泥着身体往门边躲。

“跟这儿待着,我去买。”

项林珠吓一跳,抬头看着他:“……还、还是我去吧……”

他没理她,抬腿就往外走。

她感到彷徨,他到底知不知道买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直到看见灯下的座椅有块不明显的血渍,她才恍然大悟,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羞又窘的擦干净。

穿在身的裤子虽是深色,却到底沾了血,她不敢坐,便站着。这一来再无心工作,她不停的看

表,盼着时间慢一点儿,又希望他能快些回来,至少能赶上宿舍门禁。

可谭稷明去了很久。公司对面是家便利店,她在窗前张望许久都没看到他的身影。腹部坠胀不适,手脚又冰凉,她倒了杯热水缓解焦灼,捧着杯子来回在办公室走动。

等他终于回来时,钟表已指向十点半。她已经完全泄气,像旱死的鱼般认命,这下不管如何争分夺秒,晚归被扣分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谭稷明将塑胶袋递给她:“还愣着干什么?”

她于是抱着袋子,匆匆返回卫生间。那袋里除了一包卫生巾,还有一条未摘吊牌的运动裤,最下面有一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纸盒。她拿起纸盒在灯下瞅了瞅,竟是一盒女士内裤,霎时脸红得快喷出血来。

这下也不利索了,慢吞吞收拾好后踟蹰几秒才又重新出去。

谭稷明坐在灯下看文件,只见黑发沾着水,肩头一片濡湿。

“下雨了?”

“嗯。”他也不说别的,“不早了,今天不回了,在这儿将就一晚。”

“……被发现夜不归宿要扣分的。”

“不回去不一定被发现,也就不一定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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