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的表现当然不是人工所做的,都是天然形成的,这种表皮也是一种表现,我看了很久,有点不确定是什么表现。
我蹲下李,摸着皮壳,似一种燃烧过的木柴.有点像是钟乳石一样的东西,但是颜色是黑色的,我用指甲在上面扣了一下,突然扣掉了一块,说软的,我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枯?
枯只是形容表皮表现的一种术语,也是一种表现,这种表现有好有坏,枯不同于癣.也不同于癞,是绿色在过渡期间分解出来的不纯杂质,主要成分是氧化铁。
枯不与绿色混杂.也不同癣和癞共存.常常是单独出现在老种石、嫩种石及新种石上,有的在皮上可以看见.有的夹杂在底章内。
枯对绿色的危害不大,当遇到断裂时.绿色能越过裂隙继续发育.而枯则停滞不一前,形成裂外生长,一般裂烂多,绿色零乱的块体多见有枯,所以人们常说“有枯就有色”,可赌性强。
我看着背面的料子,就觉得奇怪,这块料子正面有癞点,背面有枯,这两种表现很难生长到一起,但是这块就偏偏生长在了一起。
张奇看着料子,说:“飞哥,这块料子真的难看,你看着背后的东西,妈的,看着就像是起菜花似的,真他妈恶心。”
我看着张奇,我问:“你长过菜花啊?”
张奇听了,就一阵尴尬,说:“比喻,谁他妈长那玩意,我就是比喻知道吗?飞哥,这玩意不行啊,我感觉里面跟外面一样,都他妈是这种癞点。”
我摇头, 枯分硬枯和软枯两种,硬枯是风化轻微或没有风化作用的产物质地硬而显脆,易断裂.对绿色有较轻的危害.软枯疏松而显泡,可用小刀或指甲刮动,对绿色没有危害。
这块料子就是软枯,对里面的料子没什么危害,我看着料子,满意的点头,这块料子的表皮表现非常好,有癞点,还有软枯,这说明,里面肯定是有绿色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这个癞点是不是涨进去了,还要看看,这个绿色有多绿。
我看着太子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就是站着,看着我很稀奇的样子,看到我挑选好了,就说:“这块料子我送给你。”
我看着他豪气的样子,就摇头,我说:“我有钱,我不喜欢别人送我东西,我喜欢自己赢。”
说完我就看着王静,太爷也很满意的点头,说:“我喜欢你的脾气,好,料子我收一块钱。”
我听了,就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钢镚丢给他,他握在手里,紧紧的抓着,然后看着,说:“开吧,我看你怎么赢我。”
我笑了笑,说:“张奇,这块料子的表现非常开,但是需要把表皮给刷了,一块钱的赌石,咱们也不能随便赌。”
“知道了飞哥,赌石是个艺术活,怎么能随便赌?”张奇笑着说,说完就跟赵奎把料子抬到切割台,他拿着铁刷的头子上了电钻,然后开始刷皮,我看着他将表皮的一层都给刷的干净,很快,背面的软枯都给刷掉了,然后他又把料子给翻过来,继续刷皮,我静静的等着,他们也在等着,所有人都沉心静气的等着,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但是其实不是,我们是仇人。
也只有赌石,能把仇人给安静的安抚下来,大家都能静静的等着开料子,这种气氛很难说,紧张压抑,但是也很兴奋。
过了半个多小时,张奇终于把两边的皮壳都给刷干净了,我走过去,看着池子里的料子,张奇用水管冲着皮壳上的杂质,我拿出来强光灯,在上面打光,我一打光,就说:“看,白雾,这一层白色的雾,很浓,这说明料子的种非常的老,这块料子一定是自壁的老坑的料子,自壁是十大名坑之一,这个表现,一定能出好料子。”
张奇有点惊讶,问:“为什么我没有听过这个坑啊?”
“因为够老,够少,所以你没听过,但是可惜啊,这个癞点涨进去了,我害怕涨进去太多,万一里面都是这种黑黑的癞点,那么料子就坏了,有杂质,就不好看了。”我说。
张奇点了点头,说:“杀一刀看看?”
我点头,说:“贴着这个癞点的面切一刀,看看涨进去没有。”
张奇点了点头,让赵奎把料子给固定好,然后开始下刀,我听着刀子摩擦料子的声音,就觉得很刺激,我看着太子,我笑着说:“紧张吗?”
“嗯?紧张的应该是你,我无所谓,一个女人而已。”太子无所谓的说着。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是吗?王小姐,看来你的高傲,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欣赏。”
王静没有理我,只是抱着胸,看着切割料子的现场,而吴海也在看着,他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我笑了笑,就回头看着料子,料子很大,需要切十几分钟,我们就在旁边等着,没有人说话了,也没有人着急,就是等着,任由时间流走,把料子留下来。
我舔着嘴唇,第一刀其实我没有抱多大希望,这个癞点看样子是涨进去了,但是涨进去多少,就很难说了,如果一整块料子都是这种癞点的料子,那么我这块料子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