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细听她正哼的歌,已经与刚才那曲唱月亮的歌有所不同,听歌词似是在唱蝴蝶,但与他平时所听的曲词相差之大,其风格极为朴实,估计从没学过半个字的人也能听得明明白白的,与风雅之词大相径庭。
“……花开花时节,月落月圆缺,原来我就是那一只酒醉的蝴蝶。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已经走出檐蓝殿,打算回坤宁宫的黑披风女听到了这首小曲突然就停下了脚步:这曲调?这曲词?
她惊讶的转头朝殿顶仰望过来,就看到殿顶上无比慵懒随意地躺着那么一位,身形于她来说异常熟悉,脚丫还晃的挺带劲的!
不知为什么,虽然从自己所在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黑披风女却一眼就认出那是刚刚降了位份的莲嫔。她想,估计是因为这首莲嫔白天就曾唱过的曲子。
她莫名地就想起之前莲嫔倚在她怀里取暖的情景,当时从对方身上透过来的明明是阵阵凉意,可是那入手的娇软竟然让她此时感觉身上发热。
坦白讲,她活了两世,甚至说是男人女人都算做过——虽然太监不被看成男人,但骨子还是男的,她都从来没想过,当一个女人搂进怀里时竟然是那种感觉。
这一上一下的两位,眼见殿顶的女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殿顶上灵活地爬下后回了诩坤宫,他们这才离开。因是分往两个方向走的,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当时出了檐蓝殿后都曾驻足。
第二天晌午,下朝之后。各处负责监守的护卫都纷纷往摄政王府汇报情况。
“那位莲嫔一晚上可还老实?”李逍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问。
护卫统领道:“臣等在她宫外守着,半夜突然闻到其宫内传出奇怪的味道,感觉像是在烤什么东西。”
李逍奇道:“哦?是什么味道?”
护卫统领:“有点腥有点香,好像还有点其他奇怪的味道。臣等细细品过后,感觉像是京城里唯一一家西域馆子里经常发出的味道。”
“啊?”李逍挑了下眉,觉得很有些惊奇:深宫之中如何会传出这种古怪的味道。
这个时候外面又有人匆匆来禀:“禀报王爷,皇帝在宫中大发雷霆,听说是御花园明净湖里养的三条大红鲤不见了。”
李逍就觉得眼皮突突跳,眉毛都跟着挑了好几下:他知道诩坤宫里那种有点腥有点香的奇怪味道之来源了。
此时此刻,御膳房也乱成了一锅粥,因为他们丢了一堆干鲜果品、点心和酒。
而此时的楚念已经把“游玩”时顺来的大包小包都“藏好”了。
忙活一整宿,她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了。
“娘娘,娘娘,快醒醒!”
楚念睡的正香,耳边就传来连惜的呼唤声,她翻了个身,面冲床里,怨念地道:“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连惜急道:“不行啊娘娘,快醒醒,得赶紧起来梳妆打扮!”
楚念睁了一下惺忪的睡眼,瞟了一下周围,发现窗外阳光灿烂,看光线应该已到了中午。她问道:“怎么,是不是午饭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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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惜道:“娘娘,您不是说午膳推迟到未时么?不是午膳,是……是刘统领带兵来了。”
“刘统领带兵来?”楚念纳闷地嘟囔,“来干嘛?抄家吗?这里还是皇宫吧,他抄皇帝家的啊!”
连惜被她这番话吓的冷汗直流,好在现在这内殿里除了她没别人。她赶紧低声劝道:“娘娘,您可警醒些吧,别乱说了。刘统领带兵来,是为了皇帝特别珍爱的那几条鲤鱼……”
“又有鲤鱼了?”楚念听到这里终于来了点兴致,唰的一下坐了起来。昨晚那几条鲤鱼烤出来味道那个香。
连惜差点就控制不住伸手捂住这位主子的嘴。她道:“娘娘,皇帝丢了鱼,哪肯善罢干休?”
楚念脸色一沉:“他想怎样?”
连惜心中一突:呃,今天的娘娘好吓人!
她道:“陛下想怎样,奴婢怎能知道呢?横竖肯定是要找出偷鱼的人。奴婢看那刘统领的架式,似是早就知道鱼就在咱们宫中,这次怕是难以脱罪了。娘娘,如果事发,皇帝又真要问罪,您就说那鱼是奴婢偷的。”
楚念无奈地打量了她一下,道:“此等大功你也敢受?”
连惜嘴角抽了一下:今天的娘娘不但吓人,脑子似乎还出了点毛病,这可如何是好?
楚念那里已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没精打采地道:“算了,此事本宫还是亲自去向皇帝禀报吧,赶紧给本宫梳洗打扮。”
“是。”连惜应道,一边帮她梳洗打扮,一边问:“娘娘,此事您打算怎么向皇帝禀报?”
楚念:“本宫早有打算,你不必担心。”
连惜见她神态沉稳,没有半点惊慌,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这么说娘娘早就想好了计策?”
楚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