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他们在进入广场后没几分钟就死了。通过周围摄像资料分析,没有任何吊车之类特殊车辆进入广场。现场环境勘查,也没发现任何工程建造的痕迹。”
沈军在专业领域不算精通,但到底在这一行干了一辈子,一听就明白了。
根据现在调查的结果,几个死者就是从十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摔死的。现在却查不出来他们是怎么到达那么高的地方。
“这些专家就在这忙乎了六七个小时,就得出了这种结论。”
沈军很不满,“难道是鬼神拎着受害者飞起来、再把他们扔下来摔死?”
范明玉漂亮又英气的脸上,也都是无奈。现在还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现场简直可以用“灵异”这个词来形容。
各路专家都是满脸的懵逼,嘴里说的最多就是“见鬼了!”
事实上,各种细节都表明,五个受害者身体没有受到过束缚,或者其他伤害。不过他们脸部血样都有点异常,证明他们活着的时候被打过脸。
脸部肿胀后毛细血管堵塞,血液囤积会让皮肤肿胀。通过特殊的技术手段,这些都可以监测出来。
但是,脸部肿胀可未必和死亡有直接关系。
通过调取各处摄像头,他们已经把许景等人昨夜行程调查的很清楚了。
五个年轻人先是在酒吧喝了酒,还服用了软性神经药物。之后几个去了郊外的某个仓库。
现在已经查明,这个仓库从事非法地下搏斗、赌博活动。庄家已经被抓起来了。
因为很多人都怀疑,几个受害者意外死亡,是在地下搏斗场得罪了什么人物。但就现场来看,一个搞地下搏斗赌博赚钱的庄家,显然没有这种能量。
而且,这个庄家又不疯子。他是认识杨永的,也没什么仇恨能让他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但不管怎么说,一个非法运营地下搏斗场所,必须要取缔关闭。
里面还涉及到了多条人命,这个庄家就算不死,这辈子也没可能出来了。
几个年轻人从地下搏斗场出来,就去了一个破旧小区。根据调查,应该是去找是一个叫高正阳的人。
原本早就应该把高正阳请回安全署调查,但所有高层都在现场,也没时间去关注高正阳。
现在结论出来了,所有人的脑袋都大了三圈。
依照现有的证据来看,这是一桩悬案。
更可怕的是,受害者都出身权贵,不是安全署一句悬案就能打发的。这件案子必须有人背锅,这次老关只怕真的死定了。
范明玉想到这里,瞄了眼站在众多专家中间的关红河。
关红河就像个粗木桶,头上毛发又稀少的可怜,在阳光底下简直的闪闪放光,极其有存在感。
不过,关红河现在大脸发红,脑门上一层细密油汗。虽然竭力保持镇定,却掩饰不住的骨子里慌乱。
范明玉看到关红河的狼狈样子,心里更是开心。她才上班的时候,这死秃子总想占她便宜,有一次甚至直接要求她去陪他出去喝酒。
那次范明玉差点就动手痛揍这个死秃子。好在沈军拦住了,并把她调到特侦办。范明玉这才慢慢的在安全署站稳脚跟。
不过,站在关红河身旁的刑侦队队长陈王军到是一脸沉稳。他身材瘦小,额高眼小,鼻梁有点塌,皮肤又黑,整个人看着有点丑。穿的又很随便,多少有点邋遢。
但他显得很沉稳自信,虽然说话很少,却能游刃有余的调动人员,控制局面。
陈王军这人沉默寡言,对属下总是很苛刻,而且异常的刻板认真。在安全署上下几乎没人喜欢他。
范明玉也不喜欢陈王军这个人,对他破案的那种近乎直觉的强大能力却很佩服。要不是陈王军屡破大案,关红河哪能坐稳安全署署长的位置。
要不是这几个月接连出事,关红河都要调任到州府担任州安全署署长了。这一次关红河倒霉,陈王军也得不到好啊。
范明玉到是有些为陈王军惋惜,这是个破案大师。从此以后,只怕没有出头的机会了。
这个时候,突然外围一阵骚动,涌进来了一大群人。
范明玉微微皱眉,现场怎么闯进来这么多外人。
沈军提醒她说:“那是副执政官许春山,还有万胜商会的杨万胜,受害者的父亲。”
范明玉忍不住低声说:“这是案发现场,他们不应该来。”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阶层。”
沈军说了一句,又说:“你们就不要凑过去了,现在他们都快爆炸了。我过去看看……”
许春山虽然以脾气好著称,但死了儿子,只怕是脾气怎么也好不了。这个时候范明玉她们过去,绝没好事。
沈军等关红河先打过招呼,才过去和许春山握了下手,低声说:“节哀。”
许春山看了眼现场的尸体,脸色阴沉的快要滴水了。他和沈军关系不错,也就懒得掩饰自己现在的情绪。
他对这个儿子很不喜欢,但再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