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黄林的了天鬼宗宗主府。
宗主府极其的气派,远远就能看到一座座华美楼宇殿阁,一眼看过去都看不到头。与其说是府邸,更像是一座宫城。
从侧门进入,又走了一会,才到了一座僻静院子。
院子不大,外面种着一些黄色菊花,看着到很的清新。和整座宫城的宏伟堂皇大不相同。
陈庭才进院子,就感觉到了房间里面传来的强大气息。那气息就如同深夜呼啸寒风,冷厉间又有种幽深危险。
陈庭小小翼翼进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了书案后黄志远。
黄志远个头不高,短发稀疏,额头宽阔发亮。眼睛微鼓,鼻矮口方。穿着件简单黄色长衫,整个人看上去貌不惊人,甚至还有点丑。
不过,他端坐在那,自然有强者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度。
“拜见黄宗主。”
陈庭躬身拱手问候,但没等他起来,就感受到黄志远幽深如刃的目光。陈庭浑身一冷,急忙双膝跪地,大礼问候。
正常来说,作为心剑宗宗门代表,陈庭不应该大礼参拜。但这里没有外人,陈庭可不想表现的太过强硬。
信是高正阳写的,他一个送信的,还是别装逼。真要激怒了黄志远,被炼成恶鬼,那才倒霉。
陈庭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膝行向前多了几步,双手捧信奉上,“黄宗主,这个我们道院新主持玄阳道长给您的信。”
黄志远早就听儿子黄林说了事情经过,只是还没看到信。随手拿过信笺打开,果然,里面就全是问罪的话。而且,言辞异常强硬高傲。
以黄志远的城府,看了信之后都觉得很恼怒。这个玄阳,以为他是心剑宗宗主么?
就算是心剑宗宗主,也不能用这种叱骂下属的语气给他写信。
黄志远到是很快冷静下来,对面如此猖狂挑衅,看起来就是故意生事。他要是生气了,才中了对方奸计。
他冷幽一笑,“你们道院的新主持口气很大,他想干什么?”
陈庭满头冷汗,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黄宗主,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他这么做,我是反对的。鬼狱岛各宗友爱如同一家,他这么做破坏了各个宗门的团结,也破坏了鬼狱岛的友好气氛,大大不该……”
“你到还算明白。”
黄志远随手把信化作一团鬼火,轻轻叹气说:“你都明白的道理,这个玄阳怎么就不懂呢。”
陈庭哪敢吭声,老老实实跪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黄志远又说:“你们的新主持已经给我宗下了通牒,若不交人就要灭我天鬼宗,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陈庭更不敢吭声了,甚至都不敢喘气。
黄志远却不放过陈庭,“问你话呢,你在那装什么死?”
陈庭颤声说:“小的不懂,小的不懂。这等事情,也不是小的能插嘴的。”
黄志远有些好笑的说:“玄阳到是有意思,来下通牒,却派了你这么个软乎乎家伙过来。你是来出乖露丑的么?”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和小的无关啊。”
陈庭急忙诉苦:“玄阳冷酷霸道,我若不来,他就要杀人立威。小的被逼无奈啊……”
“你到也有意思。”
黄志远看着陈庭那像狗一样,欺负起来实在是没意思,他轻轻敲了下书桌说:“回去告诉你们主持,人不是我们杀的,事情和我们无关。他玄阳想要找茬打架,就只管放马过来。我们天鬼宗等着他。”
他又问陈庭说:“记住了么?”
“记住了,记住了。”陈庭知道能活着离开了,心情也轻松了许多,连声答应。
“记住就滚吧。”
黄志远也看不上陈庭这么窝囊废物,打发他他立即滚蛋。
陈庭还不敢站起来,只能用膝盖不断向后蹭着后退。
黄志远想了下又说:“去告诉玄阳,鬼狱岛是所有宗门的鬼狱岛。他一个小屁孩,还没资格在这里放肆,趁早滚回去找师娘吃奶吧。”
陈庭心里暗暗叫苦,黄志远这话太难听了,他可不敢转达。表面上却只能连连应承。
“玄阳的乳臭未干,无知乱来。我们道院上下也都是反对的。”
反正是天鬼宗,陈庭也不怕高正阳听到,他对高正阳又有怨气,也可以趁机大骂几句出气。
“玄阳倒行逆施,这等人必遭横死!包括他家里人,也都不会有好下场……”
陈庭越骂越开心,声音也越来越高。
突然有人在陈庭耳边问了一句:“你在背后辱骂主持,身为宗门使者却跪地乞怜,丢尽了宗门的颜面,你罪该如何?”
这声音低沉却又清朗,两种矛盾的声音特质结合在一起,特别有魅力,也也容易识别。
陈庭悚然一惊,这不是高正阳的声音!他起身转头看过去,果然就看到那个蓝色身影。
高正阳的蓝色道衣如同湛蓝海面,水光明净。他站在那里,整个房间都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