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情毫不顾忌,不论什么场合都能哭诉她的处境。”
“这些都罢了,或许当时她真是走投无路才找上门,那之后也没再来过。不过前不久她却重新找上门,竟为你们的事问我要彩礼钱。”
说罢似感到实在奇葩,还摇了摇头。
项林珠霎时奇辱当头,想解释什么,又觉着百口莫辩,家人出身这类事情最不由人选择。
她压制住对徐慧丽的愤怒道:“她是她我是我,您不能因为她的行为不正就判断我有问题,我和她不是一种人。”
将说到这儿,她的手机忽然响了,屏幕闪烁着谭稷明的名字。
谭社会做了个让她先接电话的动作。
她心绪繁复,只觉没完没了,当着谭社会的面,又有种被抓包的不适感,犹豫几秒,便关了屏幕并不接听。
谭社会接着她的话道:“你和她是不是一种人我没法判断,毕竟没什么交集,我不能一味说你好还是不好,但这确实对你们二人的事情有影响,我不得不怀疑你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某种目的。”
正在这时,项林珠的手机又响了,仍是谭稷明打来的。她再次关闭屏幕,把手机搁在一旁,依旧不接。
可铃声将灭掉几秒钟,那恼人的来电再次响起。
这回,她却接得极迅速,恭敬对着电话叫了声:“曹老师。”
谭社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顷刻便对她多了一份认识。
电话那头倒没多和她说什么,她也只是礼貌地回应,没说几句便挂了电话。
谭社会倚着藤椅,粘稠的潮热似从大地席卷而来,他的额头浮现一层薄汗,可这会儿看上去却比刚才平和许多。
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不慌不忙道:“你有事就忙去吧,我也该走了。”
曹立德刚才来电话,是叫她送份资料去会议室,因赶着和国外来的专家会谈,这资料要得十分紧急。
谭社会也是大忙人,说完这话后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谭先生。”项林珠叫住他,“我和谭稷明在一起,从来都没有什么目的。”
谭社会挺直着腰板,在炙热的太阳下看着她。
他嘴角浮起和蔼的笑,一副心中有数的神态朝她淡淡道:“忙去吧。”
说完便钻进汽车离开了。
谭社会这般深藏不露,项林珠不太能琢磨透,霎时又想起贪婪无度的徐慧丽,没想到她竟背着自己做了这些事。
她虽生气却并未打电话质问徐慧丽,自年后因谭稷明和她闹掰,她更加不愿意面对她,也终于明白对付徐慧丽那种人,和平沟通根本无济于事,非但无济于事,甚至会让她变本加厉。
至于更好的应对方法,她暂时还未找到。就这么一思索,她当下难免心思烦乱,一面拿了手机一面返回实验室替曹立德拿资料。
行走间谭稷明又打来第三个电话,她这才终于接起来。
“干嘛呢,一个电话也不接,再打还占线。”
听那口气又不耐烦了。
“导师要份文件,我得给他送过去,你先等一等,等我送完就回来找你。”
那头顿了顿:“你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于是二人约好地点,谭稷明没几分钟就驾车赶来。
他远远看她穿着连衣裙,身材高挑,面容姣好,黑发素衣衬得肌肤愈加白皙。人就乖乖站在路边等着,既不东张西望也不翘首期盼,仿佛永远都是这幅耐心十足不骄不躁的模样,像秋日静潭,又似冬夜潇雪。
她整个人连带整个状态都是谭稷明的命门,毫无办法,就是喜欢。
他开着汽车顺畅停至美人跟前,项林珠伸出纤纤胳膊打开门上了车。
他满眼爱意看着她,嘴角浮起惯有的笑:“不是说好在宿舍接你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倒淡定:“谭先生约我在这见面,谈了谈我们的事。”
谭稷明蓦地收了笑:“他怎么来了,他和你说什么了?”
一边问一边掏出手机准备给谭社会打电话。
项林珠拦他:“我们已经见过面,你再打去有什么用。”顿了顿又说,“他会找我也在情理之中,这种情况怎么能不找来。”
谭稷明不顾阻拦,仍然拨通电话,可电话那头却是忙音。
他再转头看她脸色平静,有种看透世事的淡然。
“不管他说了什么,你都别在意,回头我找他好好儿谈谈。”
她淡淡反问:“怎么能不在意,如果你是我,你能不在意吗?”
车还停在路边,半开的窗户吹进湿润的风,谭稷明凛着眉没有说话。
依照惯性,为她这口气他本有些上火,再不济,那施压的人也是他父亲,现下除了宽慰她貌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有些窝火,但他并未显露出来。
“在不在意另说,你别为这事儿胡思乱想就行。”
说罢,嗡一声启动汽车,又转头看了看她,接着伸手揉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