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紧张的会馆掌柜。这位只略一犹豫,还是轻轻点头:“正……正是!”
“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哪。各位,这陆通我们锦衣卫要了,你们这就把人交给我们吧!”赵杰嘿笑一声,理所当然地冲面前几人发号施令道。
刑部的人当然不可能从命,当即就出言拒绝:“这可不成,我们也是奉命前来拿人的。而且此人还与你们锦衣卫陆都督一案大有关联,乃是要紧的人证,岂能让你们带走?”
“就是,我看你们这是想要干涉此案,为你们都督开脱吧?若是聪明的,就赶紧让路,若不然,我们一定会向大人们如实上报,让你们陆都督的罪名更重上几分!”刑部早与锦衣卫结下了梁子,所以他们说话也没有什么顾虑。
赵杰一见他们这是要铁了心害自家都督了,当时就恼了:“好哇,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了。兄弟,上,把人给我抢过来!”
一声令下,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锦衣卫便恶狠狠地扑了上去,挥舞着带鞘的佩刀就与那些个刑部差役斗在了一起。
他们这一动手,顿时就吓得周围那些看戏的会馆住客,以及其中的伙计掌柜惊呼连连,赶紧闪到了一边。而陆通,则因为身子发软,却只能倒在地上,看着两方人马在自己身边大打出手,几次险些就伤到了他,吓得他又是好一阵的大呼小叫,吓得差点就昏倒在地。
两方这一动起了手来,就显露出了锦衣卫这段时日里勤加操练的效果。开打后不一会儿,他们已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完全压着对方打,打得他们节节败退,连倒在地上的陆通都顾不上了。
等把他们全都打得倒地后,赵杰才一声呼哨,把人重新聚集起来,然后拉起陆通,大摇大摆地带人离去。
直到锦衣卫带人离开,刑部众人才一面呼呼喊痛,一面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来,脸上满是惊怒之色。他们是真没想到锦衣卫会如此蛮不讲理和胆大妄为,居然敢从自己手里抢人,同时也没想到这些锦衣卫竟比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了。
原先在这些刑部差役看来,锦衣卫所以能被京城内外许多人所忌惮靠的只是自家的特殊身份,人们只是畏惧他们的背景才不敢反抗。可刚才的一番争斗,却让他们明白了一点,锦衣卫果然是不好惹的。
自己在锦衣卫手下吃了大亏,重要的人证也被他们夺走,这让一干刑部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所有人都看向了带他们前来的刑部主事李庚:“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李庚此时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看着好不狼狈,心里自然更是愤怒,这些锦衣卫实在太过无礼放肆了!沉吟了片刻后,他才没好气地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回去领罪了。不过他们锦衣卫也嚣张不了多久,他们这么做,正坐实了陆缜的罪名。他们这是在包庇自家都督,只要我们如实上报,朝中自有公论!”
在他们匆匆离开后不久,发生在江苏会馆里两方人马争夺人证大打出手的事情就被传到了外头,迅速被那些围在外面的举子考生所知。这让考生们更觉不满,于是,又有不少人跑去别处衙门将此事声张出来。
如此一来,锦衣卫包庇陆缜一事就变得越发明了,许多官员已准备上疏弹劾此事,不能再让锦衣卫这么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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