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搞得更大更好呢。
胡濙苦笑了一下:“陛下,事到如今,已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而且这事闹这么大,善思他在山东也很难再放开手脚,还不如趁此机会将他调回朝廷呢。另外,就臣所知,其实如今山东的一切都已顺理成章,即便他不在,又或是换了主事之人,也不会再生什么变故。”
“这样么?”朱祁钰迟疑了片刻后,终于点下了头去:“既然如此,那就照胡先生的意思办吧。其实这几年里一直让善思留在山东也确实辛苦他了,朕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哪。”
这倒是一句实话,一个臣子无论在地方权力再大,功劳再多,相比起身在京城的朝臣总是吃亏的。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要是陆缜是在京城做出了这些功劳,朝中官员一定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联手对付他了。而身在京城之外,就显得极其被动了。
“陛下圣明。”胡濙和于谦在互相看了眼后,同时赞了一声。不过他们却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几许忧虑,即便陆缜回来,这次的事情也没那么好应付哪。
拿定主意后,皇帝立刻就执行了下去。在次日的朝会上,趁着又有官员弹劾陆缜的机会,他便当众宣布,要把陆缜召回京城,加以询问之后再作处置。
在群臣看来,这明显就是天子让步了。于是,在此之后,他们终于消停了一些,至少不会每日都跑到皇帝跟前来声讨陆缜的种种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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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日,济南一带秋高气爽,风轻云淡。但当地官员和百姓的脸上和心里都是阴云密布,一个个看着都充满了愤懑之色。
这一切只因为他们所敬重的巡抚大人陆缜就要离开山东,返回京城了。而且,就许多人传言,他这一次回京必然会被许多朝廷里嫉妒他的官员所迫害,前景堪忧哪。
早在前些日子,京城官场和民间弹劾非议陆缜的说法便已传回了山东,这让许多人都大感义愤填膺,甚至有人在破口大骂之余,还想着跑去京城为巡抚大人鸣不平呢。
但最终他们的这些想法都被陆缜派人给止住了:“清者自清,本官问心无愧,岂会怕这些诋毁?要是你们这么进京,才会给我带来后患呢。”
巡抚大人都这么说了,百姓们自然不好再做坚持,而且他们觉着以大人的本事,一定可以化险为夷,把这一关顺利翻过。
可没想到,半个月后,事情却急转而下,天子居然就直接下召把陆巡抚给叫回了京城。这意味着,就是连天子都相信了那些谗言和诋毁,巡抚大人的处境实在危险了。
可即便如此,陆巡抚依然没有半句怨言,接旨之后,便立刻把手上的公事移交给了高尽忠等地方官员,然后定在了今日乘船离开济南。
当消息传出后,因陆缜的一系列政策而过上好日子的百姓是真个慌了,纷纷到衙门请愿,想留下巡抚大人。但终究没能如愿,最终他们只能黯然地在码头送陆缜最后一程。
当坐在船舱里的陆缜透过窗户看到码头上给自己送行的人山人海时,心里大为感动:“看来我这几年的辛苦还是大有价值的。至少是让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
“可是大人你做了这么多,却还是有那么多不开眼的说你坏话,总想着陷害你!”清格勒满是不忿地说道。
“哈哈,不遭人妒是庸才,这么看来我还是有些才干的吧。”陆缜却没有半点失落的样子。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一离开,今后怕是很难再回来了,但他相信,自己开创的这一局面已不是其他人想毁就能毁掉了。
因为这里的一切已自成体系,并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这些人是断不会看着自己辛苦获得的一切被人夺走的。哪怕是朝廷里的那些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