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石市西城区,仓槐路与西三环大街交汇处,“承锋”商务区,“新逸想”玩具公司办公区516室,丁薇珊刚刚起草完一份业务报告,轻点鼠标,打印机发出轻微的响声,没过多一会儿,业务报告已经打印好了。
随手取过装订机,丁薇珊将业务报告装订好,起身正准备给梁总送过去呢,没走出几步,丁薇珊转身又会回到座位上。
最近这段时间,“新逸想”这边的业绩开始猛增,东歧、北歧两地的定单已经忙得快接不过来了。
丁薇珊心下自然欣喜异常。
不管怎么说,这其中也有她一份功劳呢。
不过,有件事一直萦绕在丁薇珊心头,一想起来就令她多少有些不快。
结账期已经过去9天了,梁总那边迟迟不给夏晓数、甘九冒两位先生结账。
夏先生到底年轻,对商界的事情应该不是很了解,从未就此事向丁薇珊或者商忆喜打听过什么。
“夏先生厚道,公司这边也不能装糊涂啊?真不知道梁总是怎么想的!”丁薇珊心下暗忖道。
在“新逸想”,除了商务合同方面的业务,丁薇珊还分管财务方面的事儿,现如今,公司现金流非常充足,也不差支付给夏先生和甘老爷子那份钱呐。
之前,丁薇珊一直很尊敬梁渥叔,认为他非常会做生意,一直坚持精打细算的务实原则,即使在“新逸想”最为鼎盛的时期,梁总也没有因头脑发热择址修建气派的办公大楼。
“新逸想”公司一直坚持租用写字楼作为办公场所,不过,丁薇珊心里清楚,梁总完全有实力建造属于自己的办公大楼。
最近,丁薇珊想法跟以前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
在她看来,梁总的商务格局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宏阔,甚至于,梁总偶尔表现得还挺小气的。
比如说,这一次,一直拖着不支付应该付给夏先生、甘老爷子的那笔钱款。
就在前天,梁总办公室,丁薇珊亲耳听到梁雨为提醒梁总是不是该给夏晓数和甘九冒打钱过去了,梁渥叔只是笑了笑,随口支应了他女儿几句,始终不置可否。
坐那儿琢磨了一会儿,丁薇珊觉着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梁总,那两笔钱款应该给人家打过去了。
随手取了一件文件夹,将刚刚打印好的那份报告夹在里面,丁薇珊出门上梁总办公室请他签字。
随手翻阅了几页,笑了笑,梁渥叔随手就把字给签了。
“梁总,前几天听我家老商说,‘始仲’公司在咱们市增设的那家‘嘉壬’分公司跟夏先生打理的那家药店就隔着一条三岔路,站在店门口就能看到‘嘉壬’的大门呢。”丁薇珊忽然提起“嘉壬”公司所在地的事儿。
“哦?!是吗?商先生还说了些别的什么没有?”一听这话,梁渥叔不由地眉头微皱,好象意识到了什么。
“好象也没听到什么,不过,两家门对门,夏先生那边的药茶销路极好,现在人们走亲访友,好多人都把‘歧宝堂’的药茶作为首选礼品,花销不大不说,还拿得出手,听说疗效甚佳,越来越出名了呢!‘嘉壬’那边听说成天加班,上夏先生他们那边购买药茶自然是少不了的。”丁薇珊笑着回应了几句,同时暗中打量了几眼梁渥叔,看看他的面部表情到底有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自打咱们这边的‘蹦跶小人’玩具热销以来,‘始仲’那边一直没什么明显的反应,跟咱们存在竞争关系的那家玩具公司也不知道跟‘嘉壬’到底是何种关系,找时间,你找人打听打听,最近光顾着在车间查验产品质量了,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梁渥叔随口回应道。
“好的,下午我就跟一朋友打听打听。”
“辛苦你了!”
“份内之事而已,您才应该注意休息呢!”说罢,丁薇珊拿着文件夹回自己办公室了。
丁薇珊前脚刚走,梁渥叔随手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嘉壬’公司?对,是有那么一家公司,那边的职员好象收入还蛮高的,一个个的穿戴还挺讲究的,他们公司不要求穿工装的,跟夏先生的关系?挺好的啊!那边的职员出手挺大方的,药茶一买就是一整套,有时候还成批成批地买,应该是作为答谢客户的礼品准备的吧?我咋知道?我不是帮夏先生照应过一段时间吗?您都忘了?”电话那头,梁雨为笑着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下回你再上夏先生那儿去的话,替我留意一下,看看‘嘉壬’那边的人跟夏先生关系到底如何。”
“我会留意的,爸!我们这边还有公事要忙呢,晚上回家再跟您细说啊!”说罢,梁雨为随手将电话给挂了。
梁渥叔坐那儿仔细地琢磨了老半天,最后认定有些风险他还是冒不起的,于是,拿起办公桌前的座机话筒,给财务部主管打了个电话。
“夏先生和甘先生那边的钱款也该打过去了,相关的手续你那边不全有吗?你让出纳找丁总签个字,尽快把钱给那二位转过去吧。”
“好的,马上照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