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夏晓数内心其实还是蛮震惊的,魏涣语,表面看着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一个人,一到关键时候,首先考虑的是个人的得失、前途、唾手可得的眼,前利益……至于人与人之间的友情,立马就退居到第二位了。
就做人而言,魏涣语跟夏晓数的距离差得也太大了。
人家大大方方跟新合伙人安坐在船上讨论新出路,自己还在这边呼朋引伴地招呼众人救助人家,夏晓数脾气再好也无法容忍这种心理落差。
夏晓数内心非常生气,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驶入市区之后,袁葭敏公司还有具体业务要处理,隔着车窗打声招呼,袁葭敏驾车回了公司。
谢婷毓没开公司的车,她是打车去的,返回的时候自然乘坐夏晓数的越野车。
快到“妙奇”公司楼下的时候,谢婷毓关切地问道:“感觉你有些生气了,没事吧?”
听谢婷毓这么一说,夏晓数笑着回应道:“刚才是挺生气的,现在心情好多了,仔细想想,我跟魏涣语之间其实并无多少友谊基础,从相识到相弃,交情基础还是钱,其它的都是从属性质,算了,没必要因此事再撕破脸,就算是他给我上了一课吧!”
“能想通就好,那我先回公司了,魏工的事儿你们商量好给我个结果也就是了。”说着话,推开车门,谢婷毓下了车。
“你是‘妙奇’的经理,怎么可能仅仅知会你一声呢!我先跟他们接触一下,商量得差不多了,咱们再最后定夺。”
“好吧!路上开车慢点!”
“好说!”说罢,夏晓数驾车就此离去。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王禺夏、王禺冬姐弟俩谁也没有给夏晓数打一个电话,魏涣语就更不用提了。
如此一来,夏晓数心底彻底凉了。
“说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事情发展到最后,在他们三个内部哪有什么对错啊!算了,走正常程序吧!”想到这儿,夏晓数计划明天找谢婷毓好好谈谈,委托钟律师给魏涣语出具一份律师函,大家走正常程序将此事彻底了结。
……
第二天,夏晓数一直等到中午十一点,魏涣语本人、王禺夏、王禺冬姐弟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夏晓数正准备上“妙奇”那边找谢婷毓聊聊呢,许诗芸突然登门拜访。
“魏工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啊?”一进门,许诗芸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魏涣语的态度很是令人失望,自不必多说了,只能怪我认人不准,前几天王禺夏姐弟俩的态度还是蛮诚恳的,然而,自从昨天‘翠屏湖’一别,王禺夏姐弟俩愣是一个电话没有,怎么?这是等我主动找他们协商吗?”夏晓数回应了几句。
“王家姐弟态度突然转变,你觉着这背后有什么特殊原因吗?”许诗芸笑着问道。
一听这话,夏晓数摇了摇头,表示理解不了。
“那我问你,魏涣语离职之后,‘地铁奇旅’手游项目还能正常运行吗?”
听闻此言,夏晓数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即回复道:“您是说贵公司的托管服务器会出现问题?”
听夏晓数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许诗芸会心地笑了笑。
夏晓数自认为跟王禺冬相处得还可以,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许诗芸突然如此发问,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家老钱最近对西歧、丽石两边的商界格局有了些新的想法,出于某种维持平衡的考虑,他……不想‘妙微’公司发展得过快,小小制约一下,对他,对‘始仲’公司有好处,所以……王禺东跟你关系再好,他也不敢违背老钱的意思啊!”许诗芸笑着解释了半天。
“哎哟!怪不得他的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原来如此!听您这意思,我们的‘地铁奇旅’只能宕机了?”一想到公司的利润立马就得减少一大块,夏晓数立马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升至脑门子上。
“呵呵……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干嘛还跑这一趟啊!”
“那您的意思是?”夏晓数不解地问道。
“我跟老钱已经商量好了,服务器那块业务划归到我名下了。”
“啊?!你们二位这是……”夏晓数不解地问道。
在夏晓数看来,为了“妙微”公司的一块小业务,说什么也不至于令钱一家夫妇为此反目吧?!
“对我钱家的未来,我有我的思考,虽说老钱一直不以为然,不过,他呢,向来尊重我的选择,此次也不例外,最近我不是一直没过来坐坐吗?那是因为我回了趟西歧,三头六面,基本上都谈妥了,丽石这边我们不是有三家分公司吗?我名下划拨了一家,就是小冯掌管的那家,炳钜。”
“啊?!分家了啊?”
“嗯!不这样,我担心老钱将来收不了场。”
“应该不至于吧?”夏晓数不解地回应道。
“唉!一家一本难念的经,不象你,白纸上好写大字。算了,具体详情咱们以后再说吧。咱还是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