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夏晓数心下好奇心更盛了。
“后来啊……也许是在世俗社会混得不如意吧,职称、住房、晋职……似乎都跟他没什么关系,熬了十几年,除了一份工作收入,一间宿舍,他几乎是一无所有,于是乎,他开始痴迷一种数理技术研究,每天除了上班、吃饭睡觉,就坐在电脑跟前琢磨那方面的相关论证。”
“是个怪人啊!”
“可不是嘛!我担心长期以往再把他熬成精神病,一有空就强行拉上他上我们公司坐坐,一开始,他对我们公司没有任何兴趣,人在我办公室,照样找来纸笔写写画画的,搞的还是他那一套。”
“太过执着了,这样对身心健康负面影响还蛮大的吧?”听闻此言,夏晓数不禁有些担心。
“谁说不是呢,后来,我就想办法找人给他说媒,好歹成个家吧,哪怕二婚的也成啊。结果,谈了好几个,女方都嫌他脑子不正常,到了也没人愿意跟他一块过。”
“后来呢?”夏晓数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担心他将来再把自己逼疯了,只要有机会,就拉他上我们车间转悠,这一回,好点儿了,他开始对太阳能感兴趣了,说我缺乏前瞻眼光,只会按部就班地混日子,建议我搞技术升级。”
“这下好了,只要他跟社会开始接触,相信慢慢就调整过来了。”
“一开始还好,他在技术上的确很有一套,智商也比我高多了,经过多次探讨,他开始指导我们公司的工程师进行定项技术改造,我试着照做了一下,效果还真不错,效益也开始向好的方面发展。”
“那不挺好啊!”
“唉!好景不长,我们公司举行例行体检,我把他也拉去了,一查,肝癌晚期,不到半年,人就没了。”说着话,卫越诚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间,一抬头,卫先生所住的帐篷已经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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