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微回去的时候,事情已经传开了。
当然,在洗漱房看到来来去去不少妹子围观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会有什么事儿发生了。
跟上辈子似乎没有多大变化,她的名声依然会变变臭。唯一不同的地方时,她结识到了孙芳,并且对孙芳的过往有了一个了解。
所以,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不是大团结,谁还能都喜欢她不成?
现在争辩没多大意义,反而会越描越黑。
再说,她也没打算和她们有什么太多交集。
顾好自己,顾好自己想顾好的人,别的人或事儿,只要不触及到自己的底线,随它去又怎样?
索性把一切评判的资格交给时间吧。:
洗洗弄弄,吃好晚饭,林微早早就躺下休息。
至于关门,至于关灯,早在她上床休息的时候已经明确说明,谁最后一个,谁来做这些事儿。
在寝室发了一通火,效果十分明显,最起码没有人敢喊她起床开门关门,开灯关灯了。
一夜好眠。
天亮,吃过饭,孙芳去复习功课准备后面的摸底考试,林微则一个人溜溜达达出了学校。
这么多年过去了,对这个城市,她有的不是熟悉,而是陌生。
似乎眨眼间,那些林立的高楼大厦变成了如今低矮的四合院,或是平房,或是小楼。
行人没有那么匆匆忙忙,反而有种别样的悠闲。
这样的记忆,似乎在她脑中不曾停留过……
呼哧呼哧——
嗯?
林微扭头。
一个白发占据了一大半的老太太扶着墙,正喘着粗气儿,似乎已经累得不行了。
视线下移,老太太脚边放着一兜子菜,里面只包菜就有三四个,更别说还有一袋看起来有四十斤重的大米了。
干干瘦瘦,但脸色却是红润的,精神头似乎也不错。
见林微看她,还咧嘴笑笑。
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打量了一下那袋子大米,林微有些窘。
但仍旧走过去。
“老太太,您把米袋子扎上,摊平。然后把菜放上边,咱们两个抬着走,您看行不?”
老太太赶紧摆摆手,喘匀了一口气,才说道:“我能行,以前能,现在也能。你胳膊还挂在脖子上呢,好孩子,你这心意我领了,忙就不用帮了。”
胳膊挂在脖子上……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见老太太一脸和气,林微脑子里一热,张口就说:“咳,我还就和您杠上了,今儿非帮您不可!不忙不行!”
老太太一听,乐了。
难得遇见一个能说话的人,“行,你就帮我拎那袋子菜,其它不用你。”
林微也干脆,拎着那袋子菜,跟老太太并肩走着。
“姑娘哪里人?在做什么啊?”
“现在还是个学生。”
“大学生?”
“嗯。”
老太太笑眯了眼,“哎哟哟,这出来还能看见一个大学生,真是我这老婆子的福气。我呀,就喜欢看年轻人,朝气蓬勃的!”
老太太逗,林微也不严肃,“您老是不是头一次看见一个活的,会喘气儿的大学生?千万别惊讶,以后这样的会更多的!”
林微这一说,老太太直接笑得直不起腰,把米袋子往地上一放,扶着腰笑个不停。
林微也笑,这老太太是个活泼的,而且笑点极低。这么一个乐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您老悠着点,这腰不是麻花呐!”
“噗嗤”一声,老太太消下去的笑又冒了出来,最后摆着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姑娘、别、别再说话了啊,老婆子都、都要笑岔气了!”
林微从善如流,瞬间严肃了一张脸,抿着唇不说话。
老太太一看,更乐了。
扶着腰,愣是止不住笑。
林微笑笑,不再逗她,恢复正常表情。本以为老太太不会再笑了,结果老太太竟然看她一眼,笑一声!
林微直接囧了。
这叫什么事儿!
笑够,老太太才抹着眼睛,颤声说道:“小姑娘,你该说书去,往那儿一站,都能把大伙儿逗乐喽!”
“您老过奖了!您老也不差!”
贫了一会儿,林微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老太太,您知道这附近谁家有缝纫机吗?”
缝纫机?
“小姑娘想做什么?”老太太问。
“就是想做衣服。”林微见有戏,赶紧说道,“也不白用缝纫机,一天五分,一个月给一块五,还自带机油,自带线。”
“一天五分钱?”
这姑娘是个傻的不成?
一天五分,那一个月就是一块五块,可跟租房差不多了!
“嗯,我还想顺便租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