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荣三爹,只听到周围将领们在议论,甚至有人说,要押着他进山林里去,一时急了:“诸位将军,之前都是小老儿冒失,多有得罪,小老儿的身子骨不禁折腾,倘若各位将军看得起,小老儿可以给你们指个人,他一定知道山洞的位置。”
荣三爹一直以来的表现,充满了很多不正常的地方,比如当初抓捕之时,还有众人问话时,到此时面对这么多人的场面,仍旧可以镇定自若,虽然让人看上去表面很紧张,但腾勇虎却感觉这荣三爹绝非常人,“荣三爹,你来岭安国也四年了,怎么回金乞国,难道你不知道?”
腾勇虎的一句话,震慑了所有人,此时大帐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盯着腾勇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面前的荣三爹。
荣三爹的胡须、眉毛和头发都是银白色,脸上的皮肤咋一看也是皱巴巴,可荣三爹说话的时候,脸部的肌肉好像不会动,而且始终低着头说话,这些细微的情况,被眼睛毒辣的腾勇虎全部都看在眼里,刚才那么试探的一问,荣三爹身子有一下小小的颤抖,这足以回答腾勇虎的猜测是正确的。
“大将误会了,小老儿就是岭安国人,打小在东边长大,年少时便到处游历,这岁月蹉跎,老来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享受一下宁静。小老儿可不知怎么去金乞国,求大将放了小老儿!”始终低着头搭话的荣三爹,说完还匍匐在地上,那姿势像是跪拜,又像是蛤蟆趴地,怎么看都和一个小老头的架势不同,按照常理来说,人年纪大了,肢体都会猥琐,伸展的时候很难全部打开。
正在腾勇虎观察荣三爹奇怪动作的时候,刚才调侃荣三爹说山洞有宝贝的朱长犁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做了一个前空翻,身子即将下落之时,单脚伸出,对着荣三爹的后背猛踏而去。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朱长犁猛踏的脚被荣三爹后背弹开,众人才慌忙后退。
“臭蛤蟆!你朱爷爷家的鹤行鹤舞可不是吃白饭的!”朱长犁被弹开之后,在半空中稍微停留了几秒,说完这句话后,身子颠倒了一下,头朝下,双臂交叉在头前,眼看要撞到地面的荣三爹时,双臂如刀,对着荣三爹的后背划了两下,落地之后迅速跳开三步,盯着荣三爹。
两招的速度实在太快,不会武功的人,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就在众人以为荣三爹还会起身再战时,只见刚才还一副老人模样的荣三爹,朝着地面猛吐一口血,嘴下的银白胡须竟然脱落了一半。
“这...这人不是老头!快看!”
“是啊!我们之前还以为是个老头!”
“......”
周围的将领不知道害怕,仍旧在一旁围观看热闹,朱长犁见到荣三爹竟然要缓缓起身,立刻对腾勇虎说道:“统帅,速命人废其四肢,否则,我们都难当敌手!”
闻言,腾勇虎哪有空闲命人?他离得荣三爹最近,抄起自己的板斧,纵身跃起,对着荣三爹的右臂便剁了上去。
眨眼间大帐内,到处弥漫着血腥气,一个四肢皆被砍掉的人在地面上抽搐着,过了片刻,“长犁,为何不直接砍了脑袋?”挥斧砍完荣三爹四肢后,腾勇虎很好奇,但看着朱长犁的面色有点发紫,伸手上前要去搀扶朱长犁,可被朱长犁一步退后躲了过去,“统帅,莫要碰我,末将已经中毒,刚才形势危急,末将才不顾此人背后的毒针,倘若砍其头颅,统帅也会如末将一样,此人练就一身的蛤蟆功,背后暗藏毒针,刚才此人的肢体摆成那个姿势,就是在调整毒针的角度,瞄准我们所有人,打算一击毙命了我们。”
朱长犁说完时,身子都有些摇晃,最后退到大帐的边缘,“莫要叫他人触碰我,此毒触之即亡。”
“可有何解药?是否在他身上?”腾勇虎万般焦急,可此时束手无策,一头的大汗低落下来,却想不到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
“应该没有,蛤氏乃金乞国的爪牙,专门负责偷袭和暗杀,从未打算过解毒,即使错杀,他们也不会去惋惜什么。只是,此人为何会在西垄这样的边陲小城?”朱长犁不懂,结结巴巴说完了这段话,然后便昏迷了过去。
按照朱长犁说的,不能触碰他,此时所有人都尴尬了,看着大帐中间被砍了四肢的荣三爹,还有大帐一角的朱长犁,都是不能碰的主,该怎么办呢?
一位老成的将领喊道:“此地危险至极,请统帅移步帐外稳妥。”
腾勇虎摇着头,双手握拳恨恨的离开了大帐,此后,大帐被士兵隔离开来,禁制任何人靠近,于此同时,荣家之人,所有男人被拔了衣服查看后背是否有毒针,女人则被丢到水池里浸泡,倘若有毒在身,那么水池里的温水,足够把毒溶入水里,先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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