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谷村正中有个祖宗祠堂,至于这个建筑在当地是如何称呼,方涥不知道,也没好意思开口问,只好按照地球那边的说法,给这里定义成祖宗祠堂,祠堂前就是村里的‘小广场’,广场上还有一个戏台,据说每年有大事发生,村里族老商议出结果后,便会在这里召集全村的人宣布,烟谷村能持续那么多年,与历代族老的辛苦操持脱不开关系。
方涥和媸儿被请到祠堂旁边的一个二层小楼中,这里是全村众人参与建造的客栈,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仅仅招待过不足十人,方涥和媸儿的到来,才刚刚好凑足十人之数。
客栈的正厅里,此时端坐着二十多人,各个都是年近古稀,为首的主坐旁边仅仅侧坐了一人,而正主坐的两个位置皆是空的,方涥不懂这里的规矩,进来之后,对着众人抱拳一礼,便不在言语,主坐旁边侧坐的那个老人站起身,对着方涥也抱拳示意了一下,“方少爷请坐,”老者指着他对面的两个位置说着,身后的胡树屯小声的说着,“方少爷您是贵客,那主坐之下是待贵客专坐,还请上座,莫要推辞。”
主坐的位置比正厅要高出三个台阶,而且主坐台阶上还配有一副帘子,这样的格局把主坐的位置可看成是一个高雅的议事小间。
按照老者的邀请,方涥和媸儿坐了上去,面对老者,方涥并没客气什么。
看着方涥入座,老者也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捋着胡须说道:“传闻方少爷来自海上,不知家里是否以捕鱼为生?”
“非也非也,我乃一界商贾,并非靠捕鱼为生。”
老者和方涥的谈话,正厅里的其他人并没有插嘴,更没有一点声音,好像空气一般,完全透明。
老者听闻方涥所说略有迟疑,“这胡树屯为人老实,不会乱说,据他所言,方少爷有艘铁船,而且非常巨大,非我等渔民小船可撼动,而方少爷只是商贾,何以有此大船出海而行?”
在古代这里,还没有人在大海上运输货物,自然就没有海上的商人之说,对于老者的不解,方涥并没什么意见,侃侃而谈解释了自己的身份,还有要做的事情,“方某从事的是大量商货买卖,自然需要大船航行于汪洋之上,上次巧遇胡树屯父子,也算是缘分,观之烟谷村的地势,有可为船队补给之便利,再则,若是商队走陆路穿山越岭,烟谷村也是必经之道。故此,方某才来此与烟谷村的各位商议一番,看看我们这海与陆,是否可以打通商道?”
“商道?哈哈哈!方少爷年轻啊,或许还不懂得我们这一方水土之事,老朽虽不曾远行,然,也知晓这一代大体之事,就商道而言,木辰国、岭安国与金乞国还有星沙国四国交汇与西边平原之地,那里才是商道盛行之处,何来我这穷山沟沟有商道之说。”
老者的一番话,令方涥一时没了言语,想求证答案,便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媸儿,媸儿看到方涥转头,会意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木辰国所有商道皆为西边四国交汇所出,故此沿海这一代比较贫瘠,不仅是商道如此,一些事物的发展皆是如此,好比铁器,西边四国交汇之地,铁器随处可见,而靠近大海这边,就是稀罕之物。”
“原来如此!”方涥沉思了片刻,思量着自己是在搞边缘开发啊,正儿八经的商路在西边,难怪之前的博义城,要不惜成本打造大船将货物向西北运送。顿了顿,方涥笑着继续说道:“自古之路皆是人为而行之,走的多了,自然就有了道路,商路亦是如此,从前没有的,那么方某便开辟出来,十年八年之后,这一代将会有另一番商道之景,不知族老可敢为之?”
“这...”方涥的一脚皮球,踢给了面前的老者,弄的老者不知该如何接话,语塞了片刻,再次捋着胡须说道:“既然方少爷有此想法,烟谷村只是中转之地,有利无弊之事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不知方少爷如此大手笔,可需家中商议?”
这老者一直在试探方涥,想知道方涥的出身,弄明白方涥背后究竟有多大的财力或是势力,这烟谷村并非一言堂,很多事情大家要在一起商议,所以对方涥的一切都需要尽快的多了解、多掌握,才方便族老们之后的商议,早日能定下个结果。
对于老者的试探,方涥很清楚,一直没挑明说出自己实际情况。
其实不是方涥不想说,是媸儿在旁边,他这个岭安国的京都东路大总管的身份,怎么说的出来,万一被媸儿传给了木婵,那还不把方涥定义为岭安国来的探子?
方涥没犹豫,不想被对面的老者看出什么端倪,便顺口编了一段生平,“方某自幼便独来独往,亲手打拼出一些基业,无需与他人商议,族老这边大可放心,遇事只要与我的人沟通便可,无需多少反复言语。”
方涥这意思说的很明确了,有什么事情找我,或者我的人直接说就好,不需要什么汇报商议再商议再协商再汇报之类的繁琐之事,这烟谷村只是中转之地,对于方涥来说就是高速公路上的一个服务区而已。
老者听到方涥的说词,大为吃惊,眯着双眼,重新打量了一番方涥,“既然如此,还请方少爷言明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