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声音,“这位公子请留步。”
方涥回头一看,“呵呵,米粥不吃,还有力气站起来,你并非看上去的那么弱!”
“公子是在讽刺我付平宁吗?”宁儿一脸严肃,走到方涥面前,伸手把十两银子抛给方涥,“我付平宁不吃嗟来之食,更不会白拿公子的银子!呃...不过,公子若是缺个助手,平宁愿意效劳。”
“助手?你都把银子还给我了,才问我要不要助手,万一我不缺助手呢?”
“既然...既然如此,平宁叨扰了!倘若公子有需要,请给平宁一次机会,吟诗作赋平宁还没那个才华,但为公子书写刻竹,平宁自认不差。”付平宁说着,对着方涥拱手一礼。
方涥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你们一家是哪里人?”
“呃...平宁一家之前是上河县人,呃...如今...暂居他人檐下。”付平宁虽然很难启齿,但事实如此,只得结结巴巴说了实情。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人分好坏,也分敌我,你是认好坏还是认敌我?”方涥这样问,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他正是让付平宁一家流落街头的始作俑者,但方涥看着那么乞讨的百姓,自认为没有做错,假如是岭安国战败,边界五百里被金乞和星沙占据,那些岭安国的百姓要比他们更加凄惨,甚至有可能没了性命。
“公子何处此言,人分善恶,心分黑白,善者不一定真善,恶者不一定真恶,世事无绝对,且黑白之分,更加难以断明,彼此立场不同,待事处事皆有因而论果,并非一人一言可明是非纷说。”
“好!”对于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方涥有点醉,但平宁能这样说,也可以看出他对一些事情的判断有自己的道,虽然还不明确,但只要日后稍加点拨,应该可以悟出他自己的人生标尺。
“敢问公子,第二个问题是...”
“呵呵,第二问题,恐怕你一人无法解答。”方涥说着折返回平宁父母所在的地方。
“不知公子何问?为何平宁一人无法解答。”付平宁不解,看着方涥是折返走回,便也不着急了。
“去问问你爹娘,可愿意迁居至河涧县或者河口县!”
“啊?!那两个县城如今也被岭安国占据了,去那里...”付平宁说到这里,心中隐隐的有点猜测,可如今身在京城,周围全是星沙国的人,面前的方涥怎么可能是岭安国的人,这种大胆的猜测,让付平宁呆愣在原地。
“去或者不去,总有个说法,留在这里,你只会浑浑噩噩的过一生,去了那里,你若努力勤恳,会有一番作为。”
“好!我去!只是...请公子稍等,待平宁告知爹娘。”与方涥说完,看着方涥并没打算移动脚步,付平宁立刻小跑了回去。
“你说什么?宁儿,你莫不是邪症了?”付平宁只说了去河涧县生活,并没说其他的,而他爹则是有点小激动,看着付平宁以为是得病了,谁都知道河涧县和河口县都被岭安国占据了,去那里不说是不是找死,只要踏进去,那就属于叛国了。
“爹,江湖人都不论什么国界之分,我是读书人,只懂握笔刻字,尽自己所能让天下太平,倘若...岭安国能让天下太平,百姓不再受苦受难,孩儿愿为其出一份力。再者,此次战事因果,星沙国百姓皆知,是星沙先挑起战争,如今兵败被岭安反攻,始作俑者应是星沙,有因才有果,我们不能用仇视的目光看待岭安国。而且岭安国攻占了我们家园,只是夺了我们的钱财,并未伤及我们的性命,可见岭安国有明君坐镇,孩儿有此想法,求爹娘成全!”
付平宁说话的声音很小,但附近的百姓很多很密集,大家几乎都是人挨着人,一番言语过后,陆陆续续有一些百姓也围了过来。
付平宁的老爹刚想开口,抬头便看到一堆围拢了过来,左右看了看,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爹没说话,不代表别人不说话,一个也像是读书人的中年人凑了过来,“小友,不知为何言道要去河涧?”
“呃...这...”付平宁之前是跪下与爹娘说话的,此时被旁边的人问起,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我等来京城多日,皇族一粒米粮未发,只有一些好心人施舍,如今那么多百姓无家可归,缺衣少食,这样下去,那些好心人也维持不了多久,倘若继续期盼星沙国有何作为,哎!可能盼来的又一场无畏的战争,那些江湖人汇聚于此,正是因为皇子发出的英雄帖,倘若江湖人真插手国战,那么别的国家江湖人也会参与,届时一场更大的战争上演,苦的不还是我们这些百姓?星沙国的皇族,根本不顾及我们死活,我等又何必在此苟且?!岭安国攻城不杀我们,说明他们有一个明君坐镇,哎!当初没发现,如今对比之下,才有优劣之分。”
付平宁说的比较多,可能是想解释,也可能是文人的通病,一开口就没完没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方涥此时深感失策,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收那么多百姓,战事未定,那些士兵的军饷就是个很庞大的开支,如果再加那么平民百姓,那这开支...攻陷几个城池没赚多少,还要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