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仅是若凡写得审案记录被送去了京城,就连若凡都亲自打马朝着岭安国京城疾驰而去,有些事情,必须她亲自前去,一来可以直接面见她爹速度快,二来就她可以让整件事情得到重视,并且证实此事是真,无需验证复查核实,这样才有机会在全国彻底陷入混乱之前,及时制止。
若凡离开之后,方涥亲自去找了张掌柜,沿山县里能用的武力,除了守城的两百来个士兵,就剩下农民,当然还有信镖的一丝力量。“张掌柜,风某深夜叨扰,还望勿怪。”方涥说这番话纯属于客套,之前若凡离开时,把留守保护她安危的京城护卫都带走了,那动静,张掌柜怎么可能入睡。
“风县令,深夜至此一定有要事,不妨直说,张某也略知一二,沿山县的安危,张某也非常担心,风县令有何要求,尽管直言便是,张某绝对配合。”张掌柜是个人精,他知道方涥来此的目的,也清楚此时潜在的危机,如果真让木刺得手,那么信镖的人,一定死伤大半,虽然沿山县可能不会受到内乱,但不敢保证没有外敌入侵。
“张掌柜,事态紧急,风某便不在绕弯子,直说了吧,你的人,我希望能和守城士兵一起,守卫城池,这几日,所有村民都必须搬到县城里居住,我的那些改建看来要拖延几日了。”
“风县令的意思,是要村民都住到县城里来,帮忙守城吗?”
“守城只是表面,重要的是让无辜的村民不要受到伤害,有个城墙还能有所依仗,顺便坚壁清野,让来犯之人,在沿山得不到好处。”
“张某佩服风县令大义,居然此时还想着无辜村民,请受张某一拜。”
“唉~张掌柜客气,身为县令,自然要为一县子民安危考虑,张掌柜也是大义,此时能援助风某,风某十分感激。”方涥说的那叫一个委婉,其实按照他现世的脾气,进来便会直接说,信镖的人我要用,张兄弟把人借给我,两句话完事,可现在是古代,咱要有章法,要有尺度,说话都要有套路。
与张掌柜的说完,方涥便匆匆忙忙离开了,之前已经让捕快骑马出去通知所有村子,所有村民带上值钱的东西,最快时间赶到县城里,此时方涥还要去与守城士兵,开个紧急会议。
几名衙差跟着方涥一路奔跑到了南城门,守城官兵的营地就在这里,拿出县令官印,彻夜召集了守门将士,沿山是小县城,守城将领只有一个守备官和三个城门守将,守备官还兼任着距离兵营最近的南城门守将之责,此时四个人刚刚揉搓着双眼到了军营里,看着方涥似乎并非很紧张的样子,四个人有些不开心,甚至心里还有一丝丝怨恨,‘大晚上,没有什么屁事,来折腾人玩。’
可方涥的第一句话,就吓尿了他们,“宣本县令政令!沿山县进入一级战备!”吓尿他们的不是政令,而是一级战备是啥意思,虽然不懂,但听着很大气!
“战备?风县令何意?”守备官先开口询问道。
“呃...本县令不知道军中如何称呼,就是马上有强敌来犯,你们该如何称呼?”
“回县令大人,岭安国军中对此称为备战!”一名守城将领双手抱拳回答道。
方涥是被逗乐了,战备和备战,确实不同,此时也没时间与他们争议,立刻改口,“好!沿山县立即进入备战!”
这下好了,方涥用词也正确了,但四个人仍旧有点懵逼,沿山县是个小县城,前不挨着邻国,后不在蛮荒之地,这哪里来的敌人?于是守备官询问道:“大人,我们立即按您说的办,但将士们总要知道敌人来自何处,且敌人又是些什么人,这样守城的士兵才能第一时间发现,给县城一个警示。”
“恩,你说的对,本县令对此疏忽了些,敌人从什么地方进攻,现在还不得而知,守城将士把手三门,留一门给我来守,信镖的人和青壮农夫皆会配合你们,守城人数,三个门应该是够了,剩下一门教给我一人,你们无需多问,我自有妙计!呃...来犯的敌人,有可能是饥民,有可能是强盗,有可能是山匪,也有可能是一些女人!总之,待我们沿山县村民,全部入城之后,但凡发现城外有大批人,十有八九都是敌人!一定要关照好士兵!不能因为他是农夫模样便轻敌!得不到你们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启城门,否则军法处置!”方涥说了大通,下面四个还是有些懵逼,但对于方涥的要求,他们是听明白了,但目的是什么,起因是什么他们还没清楚。
方涥看到四个人那细微的表情,又继续开道:“本县令刚查到一件全国大案,信息已经连夜送往京城,应该可以直见皇帝,有一个来自木辰国名为木刺的组织,正在我们岭安国制造事端,扇动饥民造反,收买贪官污吏策应,事情,你们只要知道那么多就好!有情况第一时间来报!”
“遵令!”四个人双手抱拳躬身听令。
这一夜,注定了是个不眠夜,好多人的精神极度紧张,尤其是一些守城士兵,平时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看城内城外的老百姓,吹牛打屁闲散的和平民差不多,真正的打仗是什么样子,他们没见过,充其量是听一些路过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