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涥手里的弓箭如何,但鹏池知道,老早之前看过沿山守城士兵手里的弓箭,那早就问方涥要过几次,每次方涥都是十把十把的给,现在竟然一次给了一百,鹏池就有点捉急,水路能见几只‘鸭子’?和金乞星沙干仗,不都是在陆地上拼命?
“鹏池总帅莫急,水路无恙,则陆地无忧。”方涥看出了鹏池的想法,立刻劝慰着,同时心里的想法也算是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各位将军,请先行回各自兵营,傍晚来此议事。”
“末将告退!”三十多个将军,有一大半早就想跑了,此时听到可以走人,那是麻溜的起身离开。
待所有人走出之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方涥才开口道:“鹏池总帅,本总管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激动。”
“呃...老子已经很激动了,莫名其妙成了总帅,现在没什么人了,说说吧,到底咋回事,你瞅瞅,我这一身上下都是汗!”大帐里没了外人,鹏池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和方涥说话的态度,那就像是在沿山差不多了。
方涥笑了笑,“怎么着,本少爷不来,你不是要被人欺负死?看看这一群将军,有几个能用的?幸好我跑来了,不然这次岭安必败!”
“哼!不仅败,老子都打算血洒战场了!这群孙子,就知道吃,老子开口说要做先锋,没一个争的,反倒还几个鸟人讥笑于我,老子现在真是总帅了?那要好好整整他们!娘的,有仇不报非君子!”鹏池气呼呼的大骂着,越骂越激动,站起身走到方涥身边,不管案几上有多少油污,一屁股坐就坐了上去,“门口那两个大家伙,是来增援我的吧?”
“算是!不过增援一词不准确。”方涥卖着关子,就是不说重点,旁边的鹏池最怕方涥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有点着急的问道:“那...那是来干嘛?”
“干嘛?当然是来杀敌的!我说,你好歹在边军混了多年,来一些乌合之众,你就要血洒战场的,有没有点追求?”
“追求?和荣大祖那样的货色在一起,战死就是最好的追求!”
“说的也是,和一群贪生怕死的之辈同流合污,确实不如战死,呃...这么理解的话,本少爷岂不是救了你一命?”
“呃...”鹏池被方涥绕了进去,一时没了言语,平白无故的就欠了方涥一条命,这聊天真不愉快。
“哈哈,和你说笑呢,不过呢,本少爷也不会做守军的,俗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敢不敢和本少爷玩一次大的!”
闻言,鹏池抬头看向大帐外的装甲车,又看了看方涥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敢!你这身价富可敌国的财主都发话了,我这穷统帅,岂会怕着!”
“那就好!驰援的六十万大军,你的六万兵力留着,与原边军合军一处,再找两个敢打仗会带兵的人给本少爷,五十四万大军,另有他用!”
“啥?大敌当前,你还要把五十多万人调走?你疯了吧!不干!”鹏池带兵多年,计谋不多,但统兵打仗的基础还是很扎实的,此地那么多人在,敌军即使杀来,也可以抵挡个一两年,不会败的那么快,假如只有十六万边军和他手下的六万士兵,二十来万对抗数倍的敌军,那如果要败了,真是一泻千里。
方涥对鹏池的反应也在预想之内,“我就问你几句话,其一,被动等别人来打,你憋不憋火气?其二,你是想打个几年不温不火的仗,还是想痛痛快快的杀敌人一次!其三,再说一次,本少爷来此不是帮你守城的!不把四国交汇之处拿下来,本少爷就不会来!愿不愿意一起干!回个痛快话!”
“啊?呃...等着别人打,老子是火,当然想痛痛快快的杀一次,不过,你说要把四国交汇之处都拿下来,何意?”方涥的一番话,勾起了鹏池内心里那一小撮野心,谁不想大杀四方?谁不想建功立业?
“何意?金乞和星沙要来拿我们五百里,本少爷要拿他们一千里!少一里地一百万两黄金,一个籽儿都别想少,不服就灭了他们的国!”
“啥!”鹏池一下子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方涥,半天都没吭气,抬头又看了看墙上的地图,自言自语道:“一千里...”
“怎么着,不信本少爷能做到?”
“呃...信...信吧。”鹏池很勉强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看着方涥的目光都变了,内心里也极其复杂,清晨请命去查看西岭城及城外情况,一路上怎么看怎么都是个死局,而现在,大反转不说,还为他弄个一个大饼在面前,而且大饼的料还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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