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处,看着一抹纤细俏丽的身影抬袖饮酒,依稀可见她浅施胭脂的面染上浅浅酡红,似微醺一般。
一股淑暖的香,一声清脆的响,秦楼安靠过来将玉盏落掷在席案上。
青玉的酒盏边缘,洇了半圈嫣红的唇脂,月玦抬眸,迎上一双星芒熠熠的凤眸,挺翘的琼鼻下,沾了酒水的檀唇水光潋滟,似熟透的樱桃带着雨露。
“多谢公主。”
秦楼安知道月玦谢她的是何事,淡淡笑了笑未置一言,转身回了席位坐了。
她坐回原处之时,便察觉到秦瑾烟用一种质问的眼神看着她,似是在问为什么要骗她。
先前她告诉二人月玦一无是处,适才父皇却说他有辅君之能,且现下她亦亲口说月玦医术了得,这显然是她前后自相矛盾。
不过对于秦瑾烟用这等质疑有带着几分怨得眼神,秦楼安置之不理。她先前贬低月玦之时,就差没把“我是骗你的”几字写在脸上,她竟还真信了。
这二人怎的也不想想,父皇怎会让她们与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接触?
“暻姳姐姐,大典开始之前我还说姐姐今日这身百褶裙怎的如此素净,原来是为了搭配玦太子这身衣衫。看来暻姳姐姐与玦太子之间的关系还当真是亲密呢。可这亦不是什么大事啊,姐姐何必要瞒着我与瑾烟呢?”
“什么?”
听秦婧雪阴阳怪气,秦楼安蹙眉不解。
“婧雪你想多了罢,我穿这袭衣衫只是不想抢了你与瑾烟的风头,什么叫为了搭配月玦?我可是听说二位妹妹为了今日这宴会,在衣衫首饰上废了好多心血呢。然如今国库空虚,用钱的地方亦颇多,两位妹妹还是节省着些为好。”
“是..是我失言了,我亦只是见暻姳姐姐与玦太子皆是一袭白衣,且衣上皆绣着白栀,所以才多想了。”
“白栀?”
秦楼安看了看自己袖口,果然有银线挑绣的白栀花,前几日她确实也在月玦身上见过此花,这么巧?
“离得这般远,婧雪妹妹都能看到玦太子隐在薄纱下的白栀,观察的可真是好仔细呀。”
“我亦只是无意间看到的。”秦婧雪敛着杏眸,笑道:“暻姳姐姐,看歌舞罢,你看玦太子盯着殿中扭着腰肢的娇人儿,眼都看直了,那才叫看得仔细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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