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出了何事?公主可解决了?”
秦楼安闻言面色一怔,大抵是母后替她解释时说她因府中有事便先急着走了。
“可还记得放在后院的十几个女子?”
这件事她没打算瞒着月玦,干脆现在就告诉他:“那十几个女子还是绿绾城西郊外带回来的,你查看过后发现她们并没有死。这一段时间你我一直住在也未曾过问,现下竟然消失不见了。”
月玦凝着秦楼安端详了片刻,十几人失踪倒确实是个事,只是此事在宫里的公主是怎么知道的?府里还有谁能直接进宫吗?
秦楼安被月玦透彻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小声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月玦看着她点头:“确实,很蹊跷。”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心里虚,秦楼安总觉得他这句话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像并不是说女子失踪一事蹊跷,而是在说她有蹊跷。
她现在也觉得自己很蹊跷,像是一丝不挂站在月玦面前任由他打量一样。
秦楼安起身避开他的目光,从粉黛手里拿过锦盒,打开后将里面的桂花糕拿出来,递到月玦身前。
“你从宫里回来,还未曾用过晚膳便睡了吧?这本是午膳时做的,可惜你却被父皇留在了朝龙殿,现下凉了,口感差了些,然你先将就些吃吧。不然,我让人去给你盛碗面也好。至于后院里女子不见了的事,虽然蹊跷,可现在这么晚了也便留待明日吧。”
粉黛闻言便要提着灯去厨房盛面,却被月玦止了:“不必去了,桂花糕就甚好。”
看了眼盛在盘中花瓣有些松散了的黄澄澄糕点,月玦笑了笑捏起一块放进口中,慢慢咀嚼,细细品尝。
见秦楼安盯着他露出一副期待的模样,月玦抿了抿嘴拖长了音轻嗯一声。
“怎样,难道不好吃吗?”秦楼安微皱着眉问他。
可一定要说好吃啊,粉黛站在一旁心里叫嚣,这可是公主亲手做的!
“很甜。”
月玦又捏了一块放进嘴里,甚是满意地点头:“公主的手艺不错,味道很像我母后做的,她也总是多加些糖。”
秦楼安一怔,很像...雪凰皇后吗?
虽然这个评价有些奇怪,但她却莫名其妙觉得高兴。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公主的神情告诉我的。”
秦楼安闻言指了指自己,难道是她脸上写了“是我做的”这几个大字了吗?月玦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楼安摸着自己的脸:“既然好吃,你便都吃了吧,吃了也好乖乖睡觉。”
月玦笑着道了声好。
秦楼安坐在床边给他承着碟子,看着他认真满足地吃着糕点。月玦不再深究她为什么扔下他一个人回府,也不再过问她府中女子失踪不见的事,她心里莫名愧疚。
没想到仅仅是一碟失了口感的桂花糕,就让她把月玦当成个孩子一样糊弄过去。
直到他吃完,秦楼安将空空如也的瓷碟放了桌上,又与他说了几句话让他好生歇息后,替他熄了灯便带着粉黛出了房间。
今夜月色晦暗,院里斑驳了一地竹影,秦楼安任由冷风刮在面上,思绪清醒了几分。
出了祈慕院,她吩咐了人给月玦送了几床棉被,置备了两处火盆后,便回了自己的凤栖院歇下了。
子夜时分,一道黑影越过院墙进了祈慕院中,又如鬼魅般闪进了偏房中,直到东天破晓,也未曾出来。
因要前往瑁王府附近与西城门发现绿绾留下记号的地方查看,翌日秦楼安醒得很早。
粉黛听从她的吩咐,给她准备了一身厚实又利落的男装,穿戴完善后,轻声唤了声花影,已传信归来的人便立时出现在眼前。
花影带着她先去了后院查看,发现铜钱的地方正是原先安置一众女子的房间里。仔细查看过后,此处门窗皆完好无损,地上也无拖拽重物留下的痕迹。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那些女子醒过来后自己走了?
就算要走,也必会惊动木江,秦楼安差了小厮去寻木江,可那小厮回来却说木江仍旧未醒。
“既然木江还没醒,我们便先去另外两处查看。绿绾在这三个地方留下铜钱,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联系。”
花影闻言应下一声是,当先一步带路。
粉黛见公主没有带上她的意思,追上去问道:“公主是要将奴婢留在府里吗?”
秦楼安闻言点头,朝外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现在府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你留在府中多留心着些,莫要让他们生出事端。另外你去告诉木长泾,只说是本宫同意他们二人继续留在府里了,让他好生照顾木江。”
木江迟迟不醒,如果不是他自己装的,便是木长泾为了留在府里不肯好生照顾他。现在她已放了话允许他二人留下了,若再不醒,只怕当真便醒不过来了。
又交代了粉黛照顾好月玦后,秦楼安便与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