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到身前,月玦竟敢假死骗他,现在,他就真送他去黄泉。
“传朕口谕,东景质子月玦假死欺君,罪当斩首示众。然念及其乃西风皇子,又于前日救治皇后有功,便留他个全尸。匕首,鸩酒,任他选罢!”
“这…皇上…这月玦太子当真还活着?”
“哼!”秦昊冷哼:“有此旨意在,纵是他日前未死,现在也该死了!”
佑德知晓皇上近些日子来心中不畅快,昨日夜里他亦险些被逐出宫去,现下这个时候,谁要是敢忤逆皇上的意思,那可就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佑德不敢此时触皇上的霉头,应下后便要去掩瑜阁宣旨。
可有人,偏偏敢。
“月玦大限未至,还不能死。”雪子耽拦下佑德,看向秦昊:“我说过,月玦不能死在他人手里,不能。”
“朕是西风之主,月玦胆敢假死戏弄朕,难道朕还不能处置他?”
“可以。”雪子耽敛着眼帘,平静开口:“但不能处死。”
“你……”
秦昊怒囿口中,瞪目看着案前之人。雪子耽的意思表述的很是清楚,那便是如何处置随他,但就是不能让月玦死。秦昊不解,依雪子耽之言,月玦不能死于别人手中,那又能为谁所杀,雪子耽自己?
“子耽,朕为何不能处死月玦?依你之言,他的命,又该归谁所有?”
闻言,雪子耽紫眸微动,须臾朝秦昊行了一礼。本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躬身颔首礼,却让受惯了他人三跪九叩的秦昊心脏猛然一跳,眼前人,可从未对他行过礼。
“现在处死月玦,对皇上无甚好处。且他罪不可赦,焉能如此轻易就死?就算要死,也该死在雪氏一族的手中。”
“罪不可赦?”现下秦昊亦冷静下来,按雪子耽所说,月玦似是得罪了他们雪氏一族,“他如何罪不可赦了?”
“不知。”雪子耽回答的甚是干脆,像是未经思考一般,他确实不知,“师父说是,就是。”
雪子耽言罢,秦昊心中疑云欲厚,尚不待再问出口,殿门兀然开启,一个小太监进来通传。
“启禀皇上,太医院院首张景泰张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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