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吗?”
雪机子盯着雪子耽,面无表情,“那你就让你师妹去恨他,如此他便对她爱而不得。这样他死在你手里,你师妹自然不会恨你。”
月玦也喜欢她吗?
两情相悦的人为什么要恨?
“子耽,是不是月玦与你说了什么,才让你心志有变?他的话,不可信。”
“我只是想活的明白通透,想知道自己做这些事的意义,而不是如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果然是翅膀硬了,竟敢不听为师的话了。”
雪机子冷冷一笑,“为师告诉你,你一直想要知道的生父如今还活在世上,你想知道他是谁,想见他,就听为师的话赢了月玦,杀了月玦。”
活在世上?
雪子耽再抬头时,眼前人已不见了身影,若非握在他手里的剑,适才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抬头眺看一望无际的天良久,雪子耽敛目。
就当作一场梦吧,赢他,杀他。
一双紫瞳又恢复了平静无瑕,雪子耽看了眼手中长忆剑,朝紫云宫方向走去。
走出几步后,又停下转身看向雪机子适才所站的地方。师父此次出山,不应是仅为给他送兵器,难道是已忍不住要亲自对月玦下手了吗?
此时紫云宫中,正有一人在匆匆翻箱倒柜。
秦楼安不知秦今日罢朝,她带月玦看过流光院后见他已甚是疲倦,便让他他睡下歇息。自己则趁雪子耽上朝潜入他宫中,目的自然是找血灵芝。
可是,雪子耽到底将血灵芝藏到哪里去了?
将他以整个正堂改做的书房翻看一遍后,秦楼安却没发现血灵芝。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总不能交给他人保管或者是藏到他人宫里,难不成是随身带着?
或者,已经被他自己熬鸡汤补身体了?
秦楼安倚靠在长案上缓口气,双眼将屋里陈设四处打量。
雪子耽心思缜密,必定是将血灵芝藏在极其隐秘的地方,这屋里一定有她没发现的机关。
不对,幼时雪子耽与她躲猫猫时,向来是反其道而行,藏在她自认为他不会躲藏又十分明显的地方,而他却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想到这里,秦楼安转头看向博古架上一处毫不起眼的盆栽,那是一段造型奇特的树根,通体黑褐,已有些腐朽的树皮上生着许多灵芝。
秦楼安按捺着心头巨喜走到架前,将沉重的陶瓷八边盆搬到书案上,她一眼就认出了树根上最不起眼的一枚灵芝,伸手轻轻一触,冰凉湿润,有血一般的鲜红染在指尖上。
雪子耽,竟然将血灵芝养活了?
不管了,先带走再说。
秦楼安从怀中取出事先备好的玉匣子,小心翼翼伸手去将血灵芝掰下——
“师妹,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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