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先前费劲心机将司马赋及以及骋平军从洛河关中调到西南,除却在秦昊与代衡交锋时保全自己的势力,便是绕到秦昊与代衡的背后,趁其疲惫不堪狠狠捅上一刀,甚至是捅死。
就算他们不幸事败,亦可退回西南休养生息。壶口关易守难攻,无论是秦昊继续执掌天下大权,还是代衡改建新朝,皆是元气大伤难以顾及西南。
司马赋及与谢荀重整旗鼓,便可卷土重来。
“如我所料不错,如今司马赋及已然率领骋平军秘密潜入洛河关中之地。”
如今西风京幾重地,已是风云际会,多方势力云集。
除却代衡暗中调动的兵马,秦昊驻守于洛城的中禁军,月扶沧借给西风的安北军,曾经互相演戏的月隐军与骋平军俱在此地。
只是这次恐不如函谷之战,月隐军与骋平军只怕是真的要两军对垒,互相拼杀。
因为重伤在身,月玦声音浮软无力,他断断续续地说完,并不需要讲太多,只在关键之处提带几句便已足矣。
谢荀自己的绸缪,他比谁都清楚,月玦不甚连贯的几句,却将他整个计划勾勒出来,虽然并不细致,却已轮廓俱在,只差不足为道细枝末节。
虽然被人将绸缪已久之事戳破,谢荀却不曾有惋惜恼怒之感。
“能勘破我的计划,绝太子令我害怕啊。”
谢荀正起身,一双迷离的狐眸突然变得冷厉,他肃声说道:“不过如此又能怎样,大白于天下又能如何,还是你能阻止秦昊与代衡相斗,能凭一己之力斗赢我与他联手?”
司马赋及与谢荀,此二人一者如横扫千军的铁槊,一者如伤人无形的软刀,二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一人心谋一人身动。
虽然只是两个人,然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皆是强强相联,宛如铜墙铁壁让人攻打不破。
“我并不见得是一个人,你亦不见得是两个人。或许司马赋及与谢容,可并不认同你谢荀这般不择手段的做法啊。”
月玦微垂着头,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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