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公主此举着实荒唐。即使公主武艺高强,然亦不可擅入军营,若数万将士要靠一女子来壮军心扬军威,那还要这些将帅男儿做甚?”
“正是王爷所说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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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衡如此说正如她意,秦楼安唇角抿起清浅的笑意。
坐在上首的月琛见此,看她的目光变得深沉浓郁,愈加觉得这个暻姳公主十分的有趣。
难怪连生性清冷的月玦都对她念念不忘多年。
“若是军中的将帅男儿靠得住,自然不需要我一个女子上场比武。可适才诸位也都看到了,堂堂龙武卫少将军,竟然不敌我一招。”
秦楼安忍不住嗤笑:“试问这样的将军,这样的男儿,要他们又有何用?”
坐在一旁篷帐中的几个龙武卫少将军察觉到她凌厉透彻的目光,纷纷低头躲闪,一时窘迫不已。
“适才只怕是王康将军已识破公主的身份,因不敢冒犯公主故而才有意输掉比赛。堂堂龙武卫少将军,皆是百里挑一的将才,焉有那般不堪?”
听代衡尚在为王康辩解,秦楼安唇角抿起的笑意愈加明艳。
“听王爷这么说,适才倒是我胜之不武了。既然王爷坚信龙武卫少将皆是百里挑一的将才,那瑁王爷可敢和我赌一把?”
代衡盯着秦楼安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他隐隐察觉到她正布好圈套等着他往里跳。
冷笑一声,代衡不屑说道:“本王做何要与公主一个女子赌?纵是本王赢了,亦不觉得光彩!”
这可是瞧不起女子?
秦楼安心中冷笑,分明是他害怕不敢和她赌。
她正欲再激代衡,一直看热闹的月琛却却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暻姳公主是要与瑁王爷赌甚?我倒挺想见识见识的。”
虽然这个月琛太子温柔清俊的外表下,一颗心却是有些恶劣,可他适才这一问倒是帮了她。
秦楼安瞥看了他一眼,而后上前请示于秦昊。
“父皇,既然瑁王爷意指儿臣胜之不武,那儿臣愿暂且抛下公主身份,与在场所有龙武卫少将军比试一番。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人赢过儿臣,那便如瑁王爷所说以军法处置儿臣。”
秦楼安看了眼沉着脸的代衡,继续说道:
“可他们若是皆败给儿臣,便是庸才,难以堪当重任,儿臣恳请父皇罢黜他们少将军之职。”
代衡闻言摁在膝上的手兀然紧攥。
先前他派杀手刺杀秦楼安时便知她武功不低,区区几个龙武卫少将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他若应下赌约,只怕他为了收拢几人为他所用的所有心血都要付诸东流!
月琛闻言似是对这个赌很满意很感兴趣,点点头看向秦昊说道:“秦帝的这位暻姳公主可当真与一般金枝玉叶的公主不一样啊。”
秦昊客气地陪笑一下。
月琛又道:“若按抽签的形式一轮一轮地比下去,当真颇费时间。若公主能一人将诸位少将军打败,剩下之人再比试倒也省事不少,不知秦帝意下如何?”
最开始的几轮比试中,他已将几个龙武卫少将军的武功底子探看清楚,纵是他们一起上,亦绝非秦楼安的对手。
他如此做算不算顺她的心意?
“月琛太子说笑了,这比试的规矩一开始便早已定好,又怎能随意更改?再者若是暻姳公主不慎受伤,谁又能担待起这个责任?”
“瑁王爷多虑了,既然我已说过暂且抛下公主的身份,在擂台之上便与众人无异。纵是我真的受伤,亦是我技不如人,怪不得任何人。”
将代衡拒绝赌约的最后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撕破,秦楼安再次请旨。其实在月琛说他想见识见识这场赌时,她父皇已然笃定要顺着他的心意了。
果不出秦楼安所料,秦昊朝月琛微微点点头。
“规矩皆是人定的,有更好的比赛规则自然可以更改,又怎可墨守成规?”
虽然知道秦楼安拜雪机子为师亦会些功夫,可到底会多少他却不清楚,身为一个父亲,他终究亦还是担心她会受伤。
秦昊说道:“既然是比试,便点到为止,双方皆不可有失分寸,更不可痛下杀手!”
秦楼安知道她父皇如此便是同意了,且还在关心她,脸上顿时绽开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儿臣多谢父皇应允,只是如月琛太子所说,一轮一轮比试太浪费时间,儿臣要他们一起上。”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皆道她未免狂妄过头。
几个龙武卫少将军坐立不安,此次比试不仅关乎他们的前程,若是败给公主一个女子,只怕这一辈子都在军中抬不起头,便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又听适才秦楼安竟狂妄至极的让他们一起上,显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胸口憋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几人看秦楼安的眼神皆被激得充满斗意,拳头攥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