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并不介意。”
“可我介意。”
纠结了良久,秦楼安终于松了口气,眉峰轻缓地舒,双眼因坚定而变得愈加明亮。
虽然缺玉所说的办法可行,他亦不介意她并不是真的嫁他。可她自己心里却万分在意,她已然认定月玦,便再不归属于其他男子,哪怕是假的。
她想他也会介意。
如果有一条较为容易的捷径,但却会让她与他在心里生出龃龉隔阂,那她宁愿绕远而负重前行。
“多谢你的好意,然我并不想按你说的做。”
她父皇之所以想将她嫁给东景太子,无非是觉得她能给他换来利益与好处。她要让他知道,她要远比被当作一个和亲的工具要有用的多。
“我会有自己的办法,让我父皇打消将我嫁给月琛的念头。”秦楼安说完就绕过缺玉出了营帐。
眼下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那就是在明天的战术推演中胜过张世忠。
如果她赢了令一众将领都赢不了的张世忠,她父皇又怎会舍得让她远嫁东景?
又怎会放心将她送于他人?
望着秦楼安决绝而去的背影,缺玉终于忍不住绽开个无需克制的笑容,“真是个…傻瓜啊。”
秦楼安前脚刚走,早已隐藏在帐外的雪子耽后脚便跟进来。“她又如何是傻瓜?她既给你起名缺玉,只怕是知道你是你了,月玦。”
玦之一字,意为有缺之玉,是为缺玉。
“并不,她看我的眼神不一样,是个巧合。”
月玦力不能持,慵懒随意的歪在简陋的床榻上,“不过她能取名缺玉,倒亦是天意。”
雪子耽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道:“你为何能提前醒,至今我亦未查明原因。然你体内的毒尚未肃清却是不争之实,我劝你重新躺回暗室修养。”
“我知晓的,国师大人。”
月玦起了起身子,露出一张易容到面目全非的脸:“若非那晚你告知我皇上欲以比试为名将她指婚给月琛,我亦不会冒险出暗室。”
虽他在沉睡之中,然却意识清醒能听得到他人说话的声音,雪子耽每遇重要之事皆会告诉他。
自然,那晚某人要将他送去做最美貌的公公之类的话…他亦听得清清楚楚。
“我既应承你替你看劳她,自然会说到做到,你又何必强迫自己爬起来与月琛比武?”
“你若未受内伤,倒可险胜过他,然你如今重伤未愈,又不晓得克制祁雪山剑法的招式,与他对上并不见得能赢。”
月玦看了眼雪子耽,笑着叹了口气,倏而又板正了脸色,目光变得冷寒深浓。
“我亲手养起来的小狼崽,现在竟然胆敢觊觎我的人了,我自然要亲手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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