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荀在焚熏的药物中添了几味,让我一时丧失嗅觉。味觉亦随之有些怪,不似以前灵敏。”
听到他亲口承认,秦楼安深吸一口气,抓在椅扶上的手忍不住用力。原来她初次见到清醒过来的他时,他说口中没有味道并不是借口。
“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这样的小事本无需让公主知道。”
月玦想将秦楼安搂在自己怀里,伸手环上她的腰,却发觉她全身紧绷并不依从他,一副他不说清楚便不罢休的强硬架势。
“我知公主责怪我的隐瞒,亦晓得你担心我才会恼怒。然此事告知公主,除了让你心神烦忧无法专注于紧要之事,并无其他用处。”
秦楼安盯看他片刻,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难道你无法治好你自己的嗅觉?”
若真如此,那告诉她确实没什么用处。
月玦眉头微微皱了皱,“谢荀这招令人嗅觉失灵的手段确实有些稀奇。最关键之处是那几味药与其他数十种药末掺混在一起,让人无法从形貌上认出是哪几味药。加之味道相融,便愈加令人难以分辨,因此才找不到相克破解之法。”
“竟然连你都辨认不出来…”
“公主莫要灰心丧气,雪国师已遍寻医书古籍察查谢荀之方。再不济便是等公主将谢荀抓住,让他给我个解除之法便是了。”
月玦说得一脸轻松,秦楼安却满心沉重。
难怪雪子耽近来一直在翻阅医书,原是为了治好月觉的嗅觉。可若能找到,只怕他早已找到,又何须等到现在?
再说抓拿谢荀,从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远比浩瀚书海中搜集一方困难。且就算抓到谢荀,他也不见得肯将月觉的嗅觉治好。
不过,这却更让她更加坚定抓住谢荀的心意。
“月玦,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
月玦闻言手上略一用力,这次他将她轻而易举地拉入怀中。顿时有了依靠的秦楼安逐渐放松,嗅着他身上的香,疲累不已的她很快睡着。
手指轻轻抚平微蹙的娟眉,月玦看着怀中人略显苍白的睡颜,既满足又不忍。
“我知晓的。”
他温柔浅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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