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轻声问道。
谢荀面上笑色微僵,抬眸复看一眼画中二人,又侧头见谢容颔首垂眸,似有似无一声轻叹。
“容弟,可还记得前阵菊苑中,你曾问为兄所奏之曲乃何人所作?”
谢容惊愕抬头,莫非画中人所奏曲子当真与兄长所奏乃同一曲?
“小弟当然记得,兄长说是乃前朝一琴师所作残曲。”
谢荀微微点头,“琴师名为白鹤,那日为兄所奏便是白鹤绝曲。”
“白鹤绝曲?那他身边那个男子是谁,怎得着九龙皇袍?”
谢荀正欲执爵的手微僵,转而便若无其事将案上玉爵满上,“他是前朝末帝,萧亭。”
“萧亭?那个传闻有断袖之癖的亡国之君?”
啪——
玉爵应声而碎,捏碎在谢荀掌中,清冽酒水被鲜血染的浑浊,顺着手腕浸染玄衣。
“哥?”
谢容见谢荀侧目深深看着他,一双狐眸中惹了几分怒意,记忆里,兄长从未生过他气…
静默良久。
“你切记,萧亭并非断袖,他与白鹤不过伯牙子期之意。”
谢荀低沉言语,声色之中似是尽力压制着胸中隐隐怒意。谢容闻言懵懂,木讷点头。但见谢荀手掌血流不断,忙起身欲去叫人前来包扎。
“容弟,你且出去罢,为兄无事,无需惊扰府中人。”
谢容听其兄言语淡淡,似是不愿再与他说话。虽不知兄长为何突然恼怒,但当下还是顺从他为好,待明日,再来请罪不迟。
“小弟告退。”
听谢容出了暖阁,谢荀抬眸,眼中略有迷离。
“谢家有子,名为白鹤,白鹤铩羽,甘囚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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